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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為什麼?」漢尼拔比他還感到奇怪,轉而,他放下茶杯,那特殊的語調帶有慣常的誘導,好像他在教導衛斯理:
「應該是我來問,衛斯理,你為什麼要幫助那些人?」
「誰?」
「就連我的病人都知道了,巴爾的摩最近有一些奇怪的事發生。」漢尼拔不緊不慢的道:「幸運女神光顧了那些馬虎大意的人,讓他們多喘了一口氣……衛斯理,你信教嗎?」
衛斯理強自鎮定的壓下豎起的汗毛,他沒料到漢尼拔竟然這麼快就把他和那些日常任務的物件聯絡起來。
「看看那些資料,」漢尼拔身體向後靠了靠,鼓勵他一般道:「我知道你是有興趣的。」
「……」不我沒有你胡說!
但的確,那幾張照片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後知後覺的想到,那些照片不是伯勞鳥的、也不可能是獵場失蹤案,對比他腦海中所有可能發生的案件,他猜測,這個案子應該和昨晚的新案件有關。
既然新案件已經被定位連環殺人,那麼之前肯定已經至少發生過兩起。
出於想對威爾動向的瞭解,衛斯理沉默不語的翻開了檔案。
「有一種背叛,衛斯理,」漢尼拔在他看資料的時候徐徐道:「它是每個人都難以避免的。」
衛斯理從第一頁開始,快速翻動著資料,叫系統掃描好,先儲存起來,等他有時間再看。
當他把資料扔在一旁,漢尼拔沒有問他看進去了多少,但他知道衛斯理一定在聽他說什麼。
「當人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他就被迫離開子宮。」漢尼拔道:「所以每個人內心深處,先天的都在仇恨這個世界——第一聲啼哭,代表最親密的人對他施行的首次背叛。」
背叛、子宮、仇恨,衛斯理抑制著自己眼神,不讓自己看向資料夾。
「你是個聰明的男孩,衛斯理。越試著去了解你,我越發現,你很成熟,甚至不像個十五歲的孩子……」漢尼拔誠心誠意的斟酌著用詞,最終道:「我希望能更早和你見面,這樣我們之間的誤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多了。」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衛斯理看向他,想打住這個心理高手舌燦蓮花的招數。衛斯理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不是還有威爾嗎?」
這句話叫衛斯理後背驟然升起涼意,漢尼拔·萊克特抿了一口茶水,像跟他提起一個兩人都很熟識的老朋友:「威爾也跟我談起過你,衛斯理,我能感覺到,你想跟他交朋友。告訴我,你是想保護威爾嗎?為什麼,衛斯理,他有什麼危險?」
「你錯了,我不想跟他交朋友。」
「那你只是想做一個救世主?」
「……這世界上沒有救世主。」誰能救得了漢尼拔·萊克特手下的一盤菜?
漢尼拔靜靜的看著衛斯理,想從這個少年臉上看出惱羞成怒或者緊張的神色,但相反,隨著交談的深入,他開始越來越看不出什麼了。
衛斯理:系統麻煩加大音量謝謝。
談話到了快進行不下去的時候,漢尼拔道:「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衛斯理彷彿在回憶,但最終他只是平淡的道:「我有什麼理由記得第一個背叛我的人,對嗎,萊克特醫生。」
「不是你的生母,衛斯理,我說是阿黛爾·布朗,你的養母。你還記得她嗎?」
彷彿一個口令開啟了記憶的閘門,衛斯理眼前瞬間閃過很多畫面,但他知道一點,這些畫面對原主或許有意義,但對他是毫無意義的。
漢尼拔於是再次失望了,這個少年身上的謎團並沒有解開,反而越來越多。
衛斯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漸漸在漢尼拔面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