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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力。她呆立在電話機旁,手指僵硬的拿著聽筒,但似乎再也沒有聽進去半個字。
直到另一隻手從她手裡接過聽筒,炎涼才猛地回過神來,那隻手傳遞過來的正常的體溫令她意識到,自己的手是有多麼冰涼。
看到她這副愣怔的樣子,蔣南難免有些擔憂:“怎麼了?”
炎涼張了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蔣南只得把聽筒放到耳邊:“喂?”
這一聲“喂”如一把利刃,狠狠劈開炎涼恍惚的神智,也徹底驚醒了她。
炎涼的聽覺神經彷彿也在瞬間恢復了正常,剛才她聽到的那些話:醫院,醫院……炎涼想也沒想,腦子一片空白的衝向玄關。扯下掛在裝飾櫃上的車鑰匙,就這樣奪門而出。
她飛車到達母親告訴她的醫院,所有人都站在病房門外,聽見走廊不遠處傳來的慌亂的跑步聲,才齊齊看了過來:
滿頭冷汗,單薄的家居服,腳上是一雙拖鞋的炎涼,就站在他們視線的焦點。
有梁姨,有周叔叔,有周程,有徐子青母女……炎涼回應著他們的目光,突然之間,只覺得之前的一切激烈都平靜了下來。
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說話,炎涼安靜的聽著自己逐漸恢復平靜的心跳聲。不久之後,炎涼就看到母親從病房裡走出來。
一向保養得當的母親,似乎一夜之間已兩鬢髮白,炎涼不確定這是否是自己的錯覺,她走向母親,聽清了母親對梁姨說的:“準備喪事吧。”
母親語氣只是很淡而已,並沒有哽咽,梁姨點頭稱是,母親又轉頭看看炎涼:“跟子青一起進去,看你爸爸最後一眼。”
炎涼和徐子青一同走進病房。
這或許是這兩個女人這一生的所有單獨相處時間裡,第一次沒有爭鋒相對,沒有冷言冷語。有的,只是一片空白。
看著病床上白布遮身的場景,炎涼呆立在門邊,沒有勇氣靠近半步。她看著徐子青快步走到病床邊,當即雙腿失力地跌在了地上。
徐子青伏在那裡,雙目無神,極致的悲傷,以至於呈現一幅哭不出來的樣子。
許久,炎涼才也走到病床邊。
徐子青仰頭看著她,炎涼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只能蹲下‘身去將徐子青攙扶起來。
徐子青終於得到了支撐,抱著她,失聲痛哭。
炎涼站在那裡,感受著徐子青的眼淚流進她的衣領的炎涼,瞬間迷失了方向:
她該不該哭?
她又該找誰去哭?
***
徐晉夫去世的訊息一出。
股市連續三天跌停。
炎涼連續三天呆在大宅,蔣南則呆在公司,所有人都猜測徐氏這艘大船即將沉沒,蔣南除了為此善後,也無力迴天。
蔣南再度在徐家見到炎涼,這女人是一張素淨的臉,沒什麼表情,“這裡交給我,你回家睡會兒吧。”
炎涼擺擺手,拒絕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按照老家的習俗守靈而已。”
蔣南跟著炎涼走到了室外,大宅的兩處花園都擺放了藤椅,現在連這室外的藤椅都被遮上了一塊白布。
炎涼心中堵著什麼無法紓解,看到這白布,心中一酸,直接把白布掀開丟到草地上,這才坐進椅子裡。
蔣南並未坐到另一邊,只是站在她身旁,她一歪頭就能靠在他的腰側。
這個冬天是炎涼度過的最難熬的冬天,不止因為寒冷……
炎涼也不知道能怎麼問,只能說:“公司沒什麼事吧?”
“有點糟。”
蔣南的這番回答,炎涼其實都猜得到。試問情況還能好到哪裡去呢?
她只是沒想到,蔣南緊接著會說:“我們遭到了惡意收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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