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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場另一隅,正與朋友交耳低語的路徵經小跑上前的助理提醒,神情一緊的同時猛地抬頭望向自己父親那邊。
時間忽然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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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似有警醒,炎涼帶點遲疑地抬頭,她在這端,那人在那端,彼此相隔一整個會場,卻一眼尋到對方。
沉默一時。
悠揚的會場音樂迴圈往復著,恍如當年初見,路徵朝她微微頷首一笑。此去經年,此時此刻炎涼唯一能做的,只有狼狽地低下頭去。
這個男人給過她自小就無比渴望的愛,可惜命中註定只能是過客。
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借愛之名令她遍體鱗傷的男人,是她自己的選擇,終其一切都要後果自負。
蔣南和路明庭相談甚歡,炎涼微笑的打斷他們:"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片刻後的,炎涼獨自一人坐在吸菸區中吞雲吐霧。煙不知不覺間已燃了半支,低著頭的她聽見開門聲。
有腳步聲靠近,繼而停在了她身旁的凳前。
那人沉默地落座,炎涼依舊不打算抬頭,直到耳邊響起:"能不能借個火?"
她夾煙的手指一時之間狠狠僵住。
他又說:"好久不見。"
炎涼隔了片刻才抬頭看向路徵:"好久不見。"
強裝的笑容沒有一絲破綻,看著這樣的她,路徵也笑了起來:"衣服很漂亮。"
"我丈夫幫我選的。"
路徵笑容僵住半秒。
這才是炎涼樂意看到的,這個男人她不配擁有,又何必霸佔他的戀戀不忘?這些都該屬於他未來的妻子。
路徵從內兜中摸出火機,兀自點菸。炎涼見狀不由笑:"你不是有
火機麼,怎麼還要借火?"
她只想讓這場對話顯得更自然些,但似乎只起了反效果。"要不然怎麼有勇氣進來找你?"
炎涼忍不住抬頭看他。
他的目光如沉靜的湖水,卻有將人捲進的力量。
菸頭即將燃盡,熱度灼痛炎涼的手指,逼得炎涼抽回神來,她下意識地鬆開。
菸蒂落在地上,火星最後一閃,終熄滅於無聲。
炎涼倉促起身,"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路徵並未挽留。知道挽留不了,更知道沒有資格。只能默默看著,目送。
炎涼忽略掉她身後的視線,猛地拉開門快步走出。
還未走出拐角,炎涼又不得不停下腳步。
蔣南斜倚在不遠處的牆邊。
她定了定腳步,同樣也定了定神,這才收起凌亂的腳步,冷冷的與蔣南擦身而過。
炎涼深知他不會這麼容易放過,手腕被他攥住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只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你最初的愛給了周程,最後的愛給了路徵。我呢?我得到了什麼?"
蔣南許久不曾見她像方才那樣無措為了另一個男人。
即便早已心中有數,有時也強迫自己樂見其成,可是
他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力,這是炎涼似曾相識的偽裝,免不了要失笑,抬眸看看蔣南,抬手輕佻地、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臉頰,慢條斯理地說:"你得到了我所有的恨。"
炎涼伸手要撥開他的鉗制,反被他連另一隻手腕也攥住。
他稍一用力炎涼就趔趄著跌撞在牆邊,"既然這麼恨我,恨不得我這就去死,我生場小病而已你至於那麼緊張?"
炎涼嗤之以鼻:"蔣先生,怎麼你也學會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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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奇怪,你不是巴不得我恨死你麼?怎麼突然變得像個快死的人似的,開始渴望別人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