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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臨安道:“你可知道回去的路?”
唐潛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出了房門,他原本想施展輕功,從樓上躍下去。一抬腿,忽覺腿變得十分沉重。
他只好一步挨著一步從樓上走下來,走出大門。
凌晨時分,空氣清涼。
馬路上沒有塵埃,遠處的街面飄來一股若隱若現的梅香。
他走了幾步,只好停下來,胸口氣血狂湧,再也按捺不住,找了一個角落,一連吐了三大口血,方覺胸中窒悶之氣略為消減。
他掏出手絹,將嘴角擦淨。邁著沉重的步伐,繼續往前走。
他原本記得路的,卻因頭腦陣陣發漲,漸漸變得有些糊塗。
他抽出竹杆,探著路往前走了幾步,覺得一切都不對,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方向。
身後忽然傳來馬蹄聲。
他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並沒有走錯,總算還留在大路上。
一輛馬車行到他的面前,嘎然而止。
車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上車,你受傷了。”
是慕容無風的聲音。
(二)
“咣噹!”
“關家娘子,這是什麼?”
“鹹魚。”
“啊……不必……藥錢實在沒有就賒著罷,年終結帳也行啊。”
“年終結帳也是鹹魚,還不如現在就給你。”小個子女人將一個沉澱澱的藤筐從肩上放下來。
那藤筐有水缸一般大小,足以將她自己全部裝進去。
老金坐在櫃檯邊,嘆了一聲,道:“聽我說句喪氣的話,關家娘子。這孩子又瘦又病,我看是指望不上的,還不如捐到廟裡,或許還管得了他幾頓好飯呢。”
“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不心疼了。誰說他沒指望……這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她溫柔地看了一眼在懷中熟睡的兒子。
已經五個月了,他看上去好象並沒有長大,還象一隻剛生下來的小貓一樣閉著眼蜷在布兜裡。稍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就會發燒咳嗽,然後一病幾天,喂什麼都往外吐,連吃奶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樣子也叫活著?不出一年就把全家的積蓄花個精光……吃了多少藥,紮了多少針,管用麼?”
“那可就得問您了……您是大夫,這針不都是您老給扎的啊?”
“我那點三角貓的功夫……只能治人家頭疼腦熱……慚愧……”
“您還有別的法子麼?”
“沒法子了,過一天是一天罷,想開點兒。哦……對了,前天鎮子裡來了一位方大仙,被村東的張家請過去三天了,你要不要也試試?我看這孩子大約是……咳咳……中了什麼邪了……依我看,叫大仙來驅一驅也好……”
“多少錢一趟啊?”
“一百文一次罷,倒不貴。只是需要一頭豬,當然……酒水是不能少的。”
“那您還說不貴?豬沒有,鹹魚可不可以?”
“人家北方人,不吃這個。”
“哦。”她沮喪地嘆道。
老金也是漁民,早年曾跟著一位江湖郎中到“外面”逛過,算是村子裡唯一一個見過世面的人。旺季捕魚,淡季開了個小鋪,賣點雜貨和藥丸。村子小,四處山深水大的,大夥兒有點頭疼腦熱都來找他。他扎針拔火罐,樣樣在行,漸漸的,也就把他當作了大夫。
“要不這樣也行……”老金瞟了一眼女人細小的腰肢,吞吐了半晌,道:“我家堂客去年沒了,不如你嫁給我……那頭豬我替你出了……你兒子的病也只管交給我……包他多活幾年……”
他今天只有四十歲,一點也不算老。人家給他介紹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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