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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時溫阮顯然沒什麼心情關注這些,她滿心裡都在牽掛著墨逸辰的病情。
終於,陳文宇帶著溫阮來到一處院落,院子從外圍被封住了,門口有衙役專門守著,進出入皆有人嚴格的把守,且有人定時在院落周圍,燒些艾草進行殺菌消毒。
看到這些,溫阮心裡頗為滿意,看來他們確實有按照她的那本瘟疫預防手冊在執行,來的路上,玄青也簡單同她介紹了一些臨河縣城的情況,總體來說,臨河縣城的瘟疫並不嚴重,已集中控制在了下田村,並沒有擴散,情況還算樂觀。
只是,聽玄青說,墨逸辰的病情似乎比下田村那些患上瘟疫的人都要嚴重,其實一點困擾了溫阮一路,他們明明已經給墨逸辰服下她制的藥丸,按理說應該能夠抑制住病情惡化才是,可為何卻會越來越嚴重,以致於昏迷不醒了呢?
門口把守的衙役一見到陳文宇,便恭敬地給幾人放了行,待進到院子後,為了安全起見,溫阮將其他人留在房間外,她獨自一人進了墨逸辰的屋子。
溫阮剛推門進去,屋內立即有一人迎了上來,此人溫阮之前見過,是墨逸辰身邊的暗衛之一。
「屬下玄武,拜見溫小姐。」玄武屈膝行禮。
溫阮抬了抬手,示意玄武起身,「帶我去見你們主子。」
玄武微微頷首,做了個請的姿勢,「主子在裡間,溫小姐請跟屬下來。」
溫阮跟在玄武身後進了裡間,屋內桌椅床鋪擺設,一應俱全,可見平日裡是有人在貼身照顧。
溫阮來到床邊,看到墨逸辰靜靜地躺在床上,一身白色裡衣,襯得面容越加憔悴,屋內暗淡的燭光傾斜地照在他的臉上,竟讓人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這才幾日不見,他竟消瘦了這般多,原就輪廓分明的五官,此時變得更加立體,雖昏睡著,但背脊始終挺得直直的,果然不愧是行伍出身。
溫阮在玄武的協助下,坐到了床沿上,她掀起被子,小手徑直搭上了墨逸辰的手腕,開始專心給他診脈。
玄武一臉緊張地在旁看著,溫阮診了許久,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墨逸辰的情況,比溫阮想像中的要糟糕,突然,溫阮診脈的手一頓,臉色驀地冷了下來,她伸手掰開了他的嘴,舌苔竟呈紫黑色,果然如此!
「之前大夫開的藥還有沒有?」溫阮冷聲問道,「藥渣也行,全拿過來我要檢視。」
玄武一頓,就算他再遲鈍,這會也意識到,這是主子的藥出了問題,臉色一下沉了下來,「溫小姐稍等,屬下這就給您拿來。」
玄武動作很快,把用剩下的那副藥、藥渣,連同煎藥的藥罐子一併拿了過來,同時還帶來了大夫開的藥方子,溫阮先接過藥方子看了一眼,這藥方子開的中規中矩,雖對瘟疫沒什麼大作用,但也不至於讓其惡化,更談不上會讓人有中毒的跡象。
沒錯,墨逸辰這病確實有蹊蹺,溫阮發現,他先前的確染上了瘟疫,而這種瘟疫是痢疾的一種,是一種腸道傳染病,能讓患者上吐下瀉,嚴重者脫水而死。
在古代痢疾被列為最可怕的四大瘟疫之一,而此次臨河縣城水災過後,部分水源被汙染了,才是此次疫情爆發的源頭。
當時溫阮聽說臨河縣城發洪水後,便懷疑此次瘟疫可能是痢疾,所以,給墨逸辰的拿瓶藥正是有治癒痢疾之效。
而此藥正是溫阮按照他們溫家祖傳藥方子製出來的,藥效自是不用懷疑,應對瘟疫,最不濟也能抑制病情惡化,絕不至於促使病情惡化,畢竟,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溫家又如何能在人才輩出的23世紀穩坐隱秘中藥世家的位子。
剛剛替墨逸辰診脈後溫阮也確認了,他之前得的痢疾已基本痊癒,由此看來,她給的藥丸確實起了作用,但從墨逸辰現在的脈象來看,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