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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溫阮便爬到薛太傅旁邊的椅子上做好,小手直接搭在薛太傅的手腕上診起了脈。
許久,溫阮把手收了回來,「太傅,您是不是年幼時生過一場大病,那病來勢兇猛,雖然後來化險為夷,但身子骨也虧空的厲害,後來養了很多年才養回來啊。」
薛太傅心思浮動,雖面色如常,但心裡卻頗為震驚,他小時候確實得過一場大病,極其兇險,後來僥倖活了下來,也因此連綿病榻數年,後來不知父親從哪裡得來一良方,服用後才慢慢養回來了。
只是,這事時間太久,連御醫替他診平安脈時都未曾察覺出,可這小丫頭卻能輕易發現,可見她的醫術遠遠比他預料的要出色。
薛太傅點了點頭,說道:「小丫頭說的沒錯,老夫年幼時確實生過一場大病,曾命懸一線。」
溫阮小腦袋一揚,擺出一副頗為傲嬌的樣子。
「不過,您這些年調養的不錯,舊疾是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您這新病怕是有些不妥啊。」溫阮故意賣了個關子。
聞言,薛成義直接站起身了,一臉緊張地拉著溫阮問道:「什麼新病?我父親身子怎麼了?」
薛太傅倒是很淡定,抬了抬手,示意薛成義坐回去,「成義,別急,你讓小丫頭慢慢說。」
一屋子的視線齊刷刷地看著溫阮,她倒是不慌不忙地問道:「太傅,您是不是有夜間盜汗的症狀,睡眠也不好,經常夜間醒來便再無睡意,而且最近食慾也不振?」
「沒錯,父親確實有這些症狀,看了不少大夫,也吃了不少藥,但都沒什麼起色。」薛成義一臉憂心忡忡。
薛太傅臉上終於有了一抹謹慎之色,「那依小丫頭之間,老夫這病可還有機會痊癒?」
溫阮點點頭,「自然是能的,只是這病僅依靠服藥還不行,還需太傅自己配合。」
其實,薛太傅也不是什麼大病,夜間盜汗之症是氣陰兩虛所致,開幾副藥即可,至於其他的問題主要是憂思過度引起的脾胃疾病及睡眠不好,只要病人放寬心態,再輔以藥物,很快便可痊癒。
「小丫頭你儘管說,老夫自當配合。」薛太傅說道。
聽到薛太傅保證,溫阮頗為滿意地點了點小腦袋,畢竟,醫生都喜歡比較聽話的病人嘛。
「您這主要是思慮過甚引起的,病雖不是什麼大病,但長久拖下去也是會危及性命,所以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我給您開幾副藥先吃著,但切記平日裡要放寬心,不要多思多慮,心情好了,身體自然會好。」溫阮非常有耐心地交代這醫囑。
薛太傅看到溫阮稚氣未脫的小臉,說出的話卻頗有些老氣橫生,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忍不住想要逗弄她一番。
「可是這放寬心說著容易,做起來卻很難,老夫確實是不知如何才能不去多思多慮,小丫頭你說這要怎麼辦呢?」薛太傅故作為難地問道。
溫阮搖了搖頭,擺出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哎,你說你們這些大人怎麼這麼麻煩,整日裡在煩惱些什麼啊,你們就說,若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你又何必煩惱呢,若事情最終沒有辦法解決,那你煩惱又有何用呢?」
「所以啊,想這麼多幹嘛呀,船到橋頭自然直,煩惱終會戰勝煩惱啊。」
薛太傅頓了一下,看向溫阮的目光有些詫異,回過神後竟大笑了起來,笑聲聽著甚是開懷。
「你這小丫頭倒是有意思,沒想到老夫活了這麼多年,自以為也算活得有幾分通透,但今日一看,竟還沒有你一個六歲小兒豁達。」薛太傅神情難得的放鬆,「沒錯,既然煩惱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又何須再煩惱,好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煩惱終會戰勝煩惱。」
溫阮仍是一臉傲嬌的小表情,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碰了碰正在發愣的溫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