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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證據的警察，只等著犯人自己如實招來。

&ldo;我們沒怎麼回事。&rdo;我茫然地看著面前這個班主任，他看上去和我高一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穿著改良後的黑色中山裝，裡面是白色襯衫，釦子扣到最上面一粒，頭髮梳的一絲不苟。

我之前一直都知道他是善意的，他是為我們好的，他是盡職盡責的，我真的是這樣認為的。儘管他過於死板嚴厲，儘管他一直對學生施以老師的權威，儘管他不懂得尊重未成年人，但只要想到他是為我們好的，一切好像都可以從根本上體諒，因為這歸根結底也只是一個中年男人落後腐朽自以為是的善意。

但現在我看著他，腦袋裡突然想起了李芷柔，周翔，和我自己，善意不能解釋一切，不得其法的善意就是傷害。

我想那一刻我被傷害到了。

&ldo;還沒怎麼回事，還嘴硬。&rdo;班主任似乎也生起氣來，&ldo;已經有人打過報告了，你和朱寧兩個人你們倆過於&rdo;他停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有把那個詞說出來，我不知道他本來想說什麼，過於親密嗎，過於奇怪嗎，過於不正常嗎，我想不通這幾個詞為什麼不能說出來。

班主任停頓了一會兒繼續說：&ldo;而且朱寧自己承認喜歡你，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早就看你們倆不對勁了，你知道早戀對學習的影響有多大嗎?!&rdo;

&ldo;我們沒有早戀。&rdo;我直直地站在那裡，恢復冷靜地回答道。什麼叫早戀，我從一年前疑問到現在，沒有人能告訴我，我站在辦公室的那一刻明白了，所有你避開的問題早晚都會找上你。

等等，班主任剛才說，有人打過報告了?而且朱寧說喜歡我?

&ldo;老師你說誰打的報告?&rdo;我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忘記自己才是被質問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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