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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匈奴、大夏三國自古以來的天然分界,山頂終年積雪,山路崎嶇難行,三國通商也皆繞路而行。山上除卻各別獵戶和上山採藥的人處,罕見行人。這次匈奴也是因一個獵戶偶然發現一條捷徑才致偷襲成功。
水溶、拓撥瑾對於陰山地形也多次秘密派人勘踏。竟未發現那條秘道,可見其之隱秘。
兵貴神速,不到十日,第一撥人馬已經到了陰山腳下。而水溶帶領的中軍也不過距此十里開外。另一路由霍旗帶領的已繞行往右側去了。收到各方訊息,水溶與拓撥瑾商議:就地休息兩個時辰,然後開始上山,明日卯時由石雷親領七千人發動突襲,不必求勝,打不過就跑;另三千人只在山中造勢,造勢造得破綻百出即可。傳令官雖不解,卻依然得令而去。
當日申時,兩班人馬共三萬人,已全在山上。水溶於一山中寬闊處擺下了一字長蛇陣。此陣共四個陣眼,兩真兩假,乃取蛇的兩隻眼睛。若破此陣,必先破了此兩陣眼才行。陣眼分別由水溶與一副將名喚馬烽的親自駐守。水溶本不欲拓撥瑾入陣,所謂刀劍無眼,畢竟貴為皇子。有個什麼好歹的可不好交待。無奈拓撥瑾死活不肯留在外面觀戰,必要親入陣內。水溶無奈,只得讓他守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假眼。
第二日卯時,石雷趁著天色未明之際發動了襲擊。此時乃人最為睏乏,防備最為鬆懈之時。再者,匈奴人也沒料到大夏兵馬來得如此之快。
石雷帶領七千輕騎兵以棉布包了馬蹄,不動聲色地靠近了匈奴營地。在距離匈奴營地還有一劍之地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動了進攻。只見,塵土風揚、殺聲震天。匈奴人尚未從夢中驚醒,有的已然人頭落地。然而,匈奴人這麼多年的訓練和馬背上的生活也不是白忙的。頃刻間,已有一白底黑色狼頭的旗子領著一隊人馬殺出。
石雷雖只是個先鋒,卻是此次北靜王水雲特意留在水溶身邊的。石雷之父原就是水雲的部屬,只一次在與匈奴的衝突中不幸重傷,後不治而亡。其母幾年後也隨其父而去。水雲憐其孤苦,就一直養在身邊。本欲讓其領一份閒餉,過個平常人的日子也就是了。畢竟石雷是個獨子,也算為石家留了條根。誰知這石雷卻是個倔的,在水雲書房門前跪了三日三夜,硬要從軍,報了父母之仇。水雲無奈,只得允了。
這石雷從十二歲上就跟在水雲身邊,大小也參與了不下十場戰事。平日裡水雲也請了先生教其讀書、識字,並親自教習兵法。比之水溶甚至更為上心。所以這石雷雖然年經不大,卻是個經驗老到,沉穩狠辣的。
殺出的匈奴人為首的是這次偷襲的首領,格爾格濟部長老傅裡伯仁的長子傅裡茨。此人兇悍魯莽,天生神力。草原上敬畏的是勇士,而非智者。因此,這傅裡茨屢次被王上呼延鈺封為“草原上最勇敢的人”。一時也是得意非凡,目下無倆。
從傅裡茨出來的第一時刻開始,山上就擂起了震天的戰鼓。傅裡茨揮舞著一把長槍疾馳而來,跨下是一匹火紅色的汗血寶馬。那廝端得是威風異常,所過之處,是一排排的人往後倒去。頃刻間就殺出了一頭血路。石雷馬上甩出一支袖箭,鮮紅色的焰火在天空高處綻開,殷紅得炫目。水溶見到,便知石雷要撤了。與此同時,鳴金收兵的清越的擊鉦之聲已響徹雲宵。
石雷並不戀戰,撥馬便走。那傅裡茨哪裡肯讓,一聲怒喝,便往石雷這邊來了。石雷也不回迎,依然往山中而去。有指令官令旗,便有如雨箭矢往山下而去。一時之間,呼喊之聲遍野。
縱使那傅裡茨勇猛,也擋不住這陣陣箭雨。左騰右挪之下,左臂仍然中了一箭。傅裡茨吃痛,打馬往山上衝去。此刻山上的箭雨逐漸慢了下來。傅裡茨大喜,又挺槍往山中追去。
山中霧靄尚未散去,濃霧中人影綽綽,只聽得震天的喊殺聲,卻看不清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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