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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冰涼的手指握在掌心。

她不渴，還是點了點頭。

醫院的長廊裡沒有一個人，唐研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咖啡，眼睛盯著地面，看著那個跟自己同排的影子，那麼的真實。

當她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不太清醒的時候，她忽然笑了，這

樣才對嘛，你怎麼可能會愛我？

最後一瞬間，她看到醫院的攝像頭沒有亮燈，唐耀宗的臉越來越模糊，然後一片黑暗。

……

“喂。”對方似乎很驚訝自己會打來。

唐研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麼冷靜。

“你現在在哪兒？我要見你。”

唐耀宗稍稍沉默了一會兒。

“今天晚上七點。”

“為什麼願意見我？”她還是問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難得你願意鼓起勇氣來面對我，這麼多年了，你頭一次這麼有勇氣，我這個做哥哥的難道不應該鼓勵一下嗎？”

唐研“嘭”的一聲掛掉了電話，心裡有些沮喪。

這次自己幾乎沒有勝算，原因是這個男人明白自己太愛他，這一點，自己就註定完敗。可是終究是要試一下的，畢竟有些事情是需要了結的。比如有些愛，比如有些恨。

七點，如約。

唐耀宗車車上下來，手裡拿了一件米色的外套，自然的幫她披在肩上。

“知道你肯定穿得這麼薄。”

唐研伸手拉了拉，輕輕道了一聲謝謝。

一頓飯吃下來，兩個人基本上沒有說什麼別的話，各自吃著各自的食物，時不時的聊聊以往。僅此而已。

臨了，唐耀宗要送她回去，她卻終於開了口。

“我已經知道了。”

唐耀宗一愣。“什麼？”

“你不是我的堂兄，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唐耀宗只是瞬間驚訝了一下，回想一下唐越的精明，能想到這裡似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到他的默許，唐研忽然有種想要哭的衝動。

“耀宗，你知道嗎？”

男人轉眼看她。

“我愛你，你知道嗎？”唐研說的好像是談論天氣一般平常，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下來，把她精緻的眼妝暈得一片模糊。

少女的情愫在心裡深深埋著，一年，兩年，五年，十年。由不肯相信到不得不相信，由驚慌失措到倉皇逃竄，到現在平靜的說出來，不是為了後文或者答案，只是為了說出來而說出來，僅此而已。

唐耀宗眼神定了下來，輕輕微笑。

“研研，你長大了。”

“謝謝。”她淡然的笑著，唐耀宗忽然在她臉上捕捉到了唐越的影子，是

啊，仔細看來，這兩姐妹長得確實是有好幾分相似的。

這個吻摻著深秋的冰涼，落在唐研的唇邊，那麼曖昧的位置，她伸手輕輕擁住他的身子，指尖穿過髮絲，動情的吻著。

前所未有的衝動讓唐耀宗險些失控，嚐到女孩臉上的那口鹹澀才停了下來，聲音壓抑而嘶啞。

“唐研。”

女人閉著眼睛，湊上去吻她，帶著嫉妒和痛苦。

“當做一個了結，我愛了你十年的了結。如果覺得難受，你可以叫我唐越。”

唐耀宗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絞痛，俯□來，動作不再像當初那麼粗魯。

最後一刻的時候，唐研忽然笑了，她聽到了他呼喚的是自己的名字，是唐研，不是唐越。這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和上次一樣，她沒有等他醒來，然後拿著自己的包包離開了。

“喂。”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