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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上的絨球。

&ldo;嗯？&rdo;

&ldo;你看過，雪後的日出嗎？&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想看看嗎？&rdo;

&ldo;精神很好？&rdo;

他開了地圖，已經在找附近最高的山頭。

方渡青開了點窗，伸手去摸雪花，睫毛長而翹，&ldo;是啊，只是覺得很特別。&rdo;

一如這大半年，對她而言也很特別。

伸手將人擰了回來，時遇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摘下帽子後，才發現被靜電炸了毛，他就直勾勾看著她，伸手替她理順。

時遇殊的掌心溫熱，方渡青眯了眯眼，覺得自己像是被主人安撫的小貓，她噗嗤笑。

用疑問眼神看她，方渡青搖搖頭，&ldo;找到了嗎？&rdo;

她問的是山。

時遇殊收回了手，在螢幕上劃過，&ldo;遠的，近的？&rdo;

&ldo;嗯……不要太近的……最好是到了就正趕上時間的那種。&rdo;

她提要求，絲毫不覺得自己多麻煩。

時遇殊也不覺得，他很快定了地方，&ldo;走了。&rdo;

路上兩人一直在閒聊‐‐

&ldo;所以你沒去你朋友的家？&rdo;

&ldo;……嗯，反正關係也不是特別好。&rdo;

&ldo;除夕這一天生日，不會有一種全國人民一起祝福ta的幸福錯覺嗎？&rdo;

方渡青思維跑得很快，時遇殊瞥她一眼，小姑娘眼底一片得意的神色。

&ldo;也不算，他這人，大概不太喜歡過生日，只是我們幾家離得近，所以每年長輩要求我們過去。&rdo;

&ldo;那你送禮了嗎？走之前？&rdo;

方渡青覺得自己還算厚道，能想到這一點。

&ldo;沒送，每年都沒送。&rdo;

時遇殊口吻很淡定，眼睛看著螢幕，算著到達的時間。又聽到方渡青好奇問，&ldo;為什麼？&rdo;

&ldo;他除了女人，什麼都不缺。&rdo;

方渡青沒想到是這麼個答案，她別過頭，接不了話，又有一股正義感‐‐時遇殊放棄這種色中餓鬼來陪她，不算是壞事。

方葉嵐拿出手機，打電話。

那人似乎也早就在等候，幾秒後就接起。

然後無話，方葉嵐舔著齒，心臟流竄著蘇麻的冒險感，他確信自己出門時沒吵醒老方，他睡得很死。

而方渡青，早就出門了。

&ldo;阿葉。&rdo;

crack叫他，聲音比平時還要勾人，糅雜著低沉的笑，&ldo;新年快樂。&rdo;

&ldo;新年快樂。&rdo;

方葉嵐找回了自己的舌頭，進行了一句正常的對話。

可下一刻，crack就撕開了他的偽裝，吸著氣，&ldo;我喝了許多酒，嗯……怎麼辦呢？&rdo;

&ldo;你……&rdo;

&ldo;身體好熱……&rdo;

&ldo;也好想你……&rdo;

這句話暗示太明顯，方葉嵐放在口袋的手驟然成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