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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麻利去為她找去了，方渡青揉了揉自己的發，片刻後等到一個資料夾，她開啟，細細瀏覽。

錢是分文不差的，時間甚至格式化固定在每月一號的早晨九點。

她抓著劉海，往後翻。

二月的帳單是最新的，只是匯款人的名字變了，不再是之前連續數個一模一樣的兩個字。

陳齊憾。

這個名字她不熟悉，也不認識。

看了幾秒，方渡青合上，還給護士，&ldo;謝謝了。&rdo;

那邊老方也穿好了外套，&ldo;走了，嘟嘟。&rdo;

她跟上，和老方一起出了醫院，在路邊攔了車，輸入目的地，這車上的機器人卻是個沉悶的性格，問了個好就消失在螢幕上，剩父女倆發著呆。

&ldo;爸爸，不要多想，我們和阿葉的領導好好談談，說清這個情況，應該能爭取到假期的。&rdo;

方渡青拍了拍他的手，被突出的骨節膈到。

&ldo;嗯，我就是在想他，難得離開我們這麼久，卻也不聲不響的，工作再忙，也不至於毫無音訊。&rdo;

阿葉很懂事的……

方渡青想這麼說，被老方眼中的悲鬱擊中，默默抿了唇‐‐‐‐她也想見阿葉了。

到研究所門口，照例大門緊閉。

方渡青去填登記資訊，同時問著，&ldo;我們能儘快進去嗎？&rdo;

&ldo;等那邊批准。&rdo;

安保斜眼看她，然後提交了資訊。

方渡青道了聲謝，出去找老方，外頭風大，呼呼作響，她找了個背風的位置，示意老方安靜等。

自己則筆直站在安保室門口，等結果。

crack看著申請資訊，唇角微揚，抬手招來方葉嵐，&ldo;你家人來了。&rdo;

他人到面前，卻還有一步的距離，去看桌面螢幕，眉眼著實舒展開來。

那兩人來了，方葉嵐卻遠了。

crack心裡很不耐，一把將人拉坐到腿上，右手準備掐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不大，甚至輕輕摩挲著。

方葉嵐輕顫，熟悉的溫度讓他無法反抗。

一直以來，從crack在網路數學論壇認識以來，他就以為這個以&ldo;裂fèng&rdo;為名的男人，是個外國人，儘管這個男人在數學上的思維十分偏向中國式思考。

直到在研究所，他們見了第一面。

那是秋天，crack穿著黑色風衣，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的中國男人。

方葉嵐這樣評價他。

可是他的骨頭和心臟卻十分堅硬。

一如此刻，方葉嵐吸了口氣，眼中有些潤澤，聽到crack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聲音鬼魅，&ldo;你要去見嗎？&rdo;

&ldo;今天是大年夜。&rdo;

方葉嵐放低了聲音，想要說服crack。

&ldo;也可以，你回去給你親愛的爸爸和姐姐好好講講，自己……是怎麼愛上一個男人的……&rdo;

渾身一顫，方葉嵐閉上眼，被直直戳中了心裡最惶恐的地方。

他一直退避千里不肯面對的地方。

&ldo;阿葉。&rdo;

crack叫他，將他的腦袋掰了過來，笑著看他，&ldo;其實，這並不難以理解。&rdo;

&ldo;你是個聰明的人，從小都是，這些聰明甚至超過你的父親，你的姐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