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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並不重要的事項。可兩人都聽得認真，最後是小護士好心提醒檢查時間到，才打斷那些家長裡短的話。

最後起身的三人對望了幾眼，皆是無言，老方作為當家之主，下了最後決定，&ldo;走了，該幹嘛幹嘛去。&rdo;

方渡青立刻提起方葉嵐腳下的小袋子，&ldo;阿葉，我送你下去，爸爸你去做檢查吧。&rdo;

推開門，她先行等著，方葉嵐拖著小小一個黑色行李箱出來。兩人並肩，看著老方被護士帶走。

時遇殊從拐角處出現，時機掐得正準，他接過了方渡青手中的袋子，&ldo;下去了？&rdo;

&ldo;嗯。&rdo;

察覺到小姑娘的回答懨懨的，他抬眼瞥了下她的側臉，唇角翹起，似是不快，更多是一點難過。

方葉嵐默不作聲，又將這個男人的眼神收至眼底。

一路到醫院門口，研究所派來的車仍是很有誠意的豪車，告別的話在病房裡絮絮叨叨了一堆，此刻卻相顧無言了，方渡青最後只拍拍方葉嵐的手背，&ldo;身體為重。&rdo;

行李被助手接過去，來接方葉嵐的人很有眼色地上了車，留了個空間來供他們稀釋離別的萬千心緒。

&ldo;姐姐，我想問你個問題。&rdo;

俯下身，方葉嵐的眼神閃了下，似乎躊躇於自己即將出口的話。

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在她耳邊開口，&ldo;那個收留你的朋友，就是離我們五米遠的那位，是不是？&rdo;

時間定格半秒，方渡青觀察了片刻方葉嵐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惱怒，才遲疑點點頭，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不好糊弄。

&ldo;你虧欠他？&rdo;

方葉嵐倒是相信自己的姐姐不是無分寸的人，同一屋簷下，孤男寡女難免風言風語，她既然選擇隱瞞，便是有內情了。

短暫兩三面，方葉嵐就將時遇殊劃分為非小人的圈子裡去，憑直覺。

&ldo;倒也……不是……&rdo;

斟酌言語，方渡青認慫，&ldo;反正，是我受人幫助和饋贈，自然不會多想什麼，你也不用擔心，我說要重考大學的話，是認真的。&rdo;

和方葉嵐一起長大，兩人早已習慣寥寥幾語交代事情。她匆匆岔開這個話題，抱了抱方葉嵐，推他上了車，&ldo;我的電話你知道，有空聯絡我。&rdo;

研究所不是那種通訊自由的地方，方渡青知道，她笑著指了指隨著她低頭的姿態垂下耳線上的鈴鐺。

方葉嵐點點頭，降了車窗。

黑色屏障隔開兩人視線，方渡青揮手，目光似箭追過去，落到車中人的眼裡，卻是溫柔無比的。

&ldo;請我吃飯？這麼突然？&rdo;

時遇殊右手頓住，又慢慢刪除輸好的目的地。

任安全帶啪嗒一聲自己扣上，方渡青昂著下巴，&ldo;作為感謝，一頓飯實在是不足的，但目前我也只請得起你一頓飯了，所以願意賞光嗎？&rdo;

這個主意她盤算許久了，在私房錢允許的情況下，能還一點人情是一點。

這感覺就像大坑，幾抔土扔下去完全是盪不起風沙的，但至少她能安心一些。

&ldo;好。&rdo;

對上她水盈盈的眼，時遇殊摸了摸眉骨，&ldo;你說吧，去哪裡。&rdo;

時遇殊沒有宰人的興趣，卻也想依著小姑娘的意思，順便商量一件他剛決定好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窩肥來惹！

畢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