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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生個女兒呢?」
「那也挺好,可以幫你做事,你就不用那麼辛苦。」
聽了這話,阿秀有點悶悶不樂。常福生摟一摟她的肩說:「兒子女兒我都喜歡,就算生了女兒,咱們也還可以繼續生兒子嘛!」
阿秀撲哧樂了:「這個都還沒出生,就想下一個了!」
喝著粥常福生看著阿秀浮腫的手腳說:「阿秀,我想去長江邊捕點魚。你快生了,坐月子不能沒東西吃。」
阿秀指指屋頂吊著的一串魚乾說:「你不是捕了些魚了嗎?」
「後溪河裡大魚少,我想給你捕幾條大魚吃。我跟老王說好了,跟著他的船出去,如果捕不到魚,今天可能不回來,明天接著捕。」
「那好吧,捕不捕得到魚都早點回來呀!」
「好的。」
過了兩天,常福生還沒有回來。阿秀擔心起來,自己找到長江邊去了。後溪河進進出出的船多的是,隨便搭個船就出去了。
看到阿秀來了,常福生很驚喜:「阿秀,你怎麼來了?我正打算晚上回去了呢!」
「我在家不放心你,來看看。」
漁夫老王笑道:「小夫妻真是一天也分不開呀!既然來了,今天就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船上住,我去打點酒來,咱們晚上煎魚下酒!」
說得阿秀有點不好意思,她好奇地看著停在礁石旁的小木船,問道:「這船能住人?」
「怎麼不能,有些人家一家子都住在船上呢。我一個人,寬敞著呢!」說著,老王把船上重疊起來的竹篷拉開, 遮住的地方就更多了,兩頭再放下藍色的布簾,更像是一個小房子了。
「怎麼樣?不錯吧!晚上你們小兩口睡船艙,我睡船尾就成。」老王看著自己的漁船,像看著自己孩子般露出疼愛的表情。
老王走後,阿秀問:「這兩天打到魚了嗎?」
「打到了,好多呢!就是因為這兩天運氣不錯,捨不得走,想再多打點。你看,都醃起來了!」常福生興奮地說。
「嗯,老王真是個好人!」
「是呀,他心地很好,得知我打魚是為了給你坐月子吃,非要把這兩天打的魚都給我呢!」
正說著話,有人來找老王,是個身穿花衣、頭上戴著紅花、臉上擦著厚厚的粉的女人。常福生說:「老王打酒去了,一會兒回來。要不要進來坐坐等他?」
「算了,他有客,我改天再來找他。」女人揚揚手中的絲帕,扭著腰走了,留下一陣香風。
「這女人是誰呀,你不是說老王是個光棍嗎?」
「呵,光棍也要找女人的嘛!」常福生笑了,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這是老王的相好,做關門生意的!」
「什麼叫做關門生意?」
「就是妓女。這是妓女中最低階的一種,不能和藏春樓的那些姑娘比。她們在河邊搭棚子,客人一去就把門關上交易,客人錢一給就會被推出來把門關上。她們也交稅的,叫花捐。」
「啊,老王怎麼和這樣的女人相好?」
「找不到老婆只好這樣了,一來二去有點感情了吧。你要是不嫁給我,說不定我也只能去找這樣的女人呢!」常福生故意說。
「哼,我看啊,你對這些知道得這麼清楚,說不定也找過呢!」她也跟他開玩笑。
「天理良心呀,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我要是說謊,讓急流水把我淹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一天在這河上來來去去,還能不知道這些事?」
第34節:鹽騷(34)
阿秀把手捂到他嘴上,責怪道:「我跟你說著玩的,不許瞎咒自己!」
「哎,你知道嗎,川江號子裡也有黃段子呢。拉縴特別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