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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波語速不快，但幾乎沒有停頓。

「做咖啡，可以從頂層來考慮。你要做什麼型別，選什麼品種的咖啡豆，沖泡溫度是多少，糖和奶在哪一步加……但做遊戲是從無到有的過程，你左右不了策劃的靈感，也不能指定開發一天寫出多少行程式碼。最起碼在初期，我們的專案沒什麼標準。」

衛波試圖把眼前這位還在做黃粱美夢的人叫醒。

他和俞漢廣個頭相當，此刻平視著俞漢廣，從那雙漆黑似墨的瞳仁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臉上浮起一絲燥熱。

俞漢廣被一盆冷水澆得透徹，避開了衛波的眼神，自然也沒察覺到衛波臉色的變化。

不過他耳朵靈光，聽出這是衛波第一次用「我們的專案」指代攀冰遊戲。

「你所謂的『打江山』，寄希望於迅速把一個複雜的問題剖析清楚；但這不叫思慮周全，這叫淺嘗輒止。」衛波道，「你在愛夢這麼久，也應該明白，與『人為變數』強相關的因素，無論你考慮得多麼周到，它總比你想的更複雜。」

「所以，我的經驗是——做vp（1），是最有效的途徑。」

從一個單點突破，小步快跑，寸勁短打，才是能制勝的招式。

俞漢廣知道他參加過駭客松，工作後也做過不少專案，踩過的坑比很多人走過的路還多。能力姑且不提，若真的論經驗來說，他比自己更有話語權。

衛波此刻仍然直視著俞漢廣，懇切道：「想得太多了，東西必然做不出來。」

「做出來最重要。」

魯莽地開始，拙劣地繼續，總好過心懷完美，但不願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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