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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還沒入職就開始拍大老闆馬屁,要拍也要當著付總的面去拍呀!可你又不願意去應酬。」俞漢廣乜斜他。
今天付明月異地做東,道是為了俞漢廣這個醫療遊戲專案,邀愛夢以及宜州市衛健系統的幾位技術官|員一起小聚,還特意點名希望衛波陪一場。
衛波也不怕駁了未來大老闆的面子,不動然拒。他今天執著地跟過來,是來當個保姆兼代駕——怕一會兒俞漢廣被幾個酒場老手灌得找不到北——俞總醉酒後能鬧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動靜,他是知道的。
俞漢廣知道男朋友的性格,他不願做的事天塌下來也無法動搖,於是小聲道:「老狐狸明面上攢局,說是要投我們愛夢,其實還不是想讓老鄒的父親幫他找京州那邊的關係,我聽說他們投的另一個ai+veo的專案,正愁沒地方落地呢!」
見四下無人,他手掌撫上男朋友的腰佔了個便宜,故作嘆氣:「這行水深得要命,一手換一手,咱們吶,其實都在下棋。」
「通透的棋手,會明白自己的價值。」衛波回想著那日付明月對他說的一句話。
——善弈者,通盤無妙手。
「欸?我說衛老師,你什麼時候對棋這麼有研究了……」嘴皮子鬥了幾個來回,俞漢廣才磨磨唧唧地鎖好車。
轉身時,他不小心碰到了旁邊車位走過來的一位陌生人,對方的墨鏡啪啦一聲被撞飛,砸在地上摔了個稀爛。
他定睛望去,此君和他個頭相當,眉眼板正,栗色的頭髮被碰得微亂,一身純黑機車服勾勒出比例協調的腰身,手上還託著個巨大的頭盔。
這打扮比他的敞篷跑車還引人注目,讓昏暗的地庫亮了好幾個等級。
「不好意思……」俞漢廣跑了幾步拾起碎掉的眼鏡,環顧四周。
他的紅色小跑旁,停了輛黑色重型摩托,與眼前這年輕人的機車服和頭盔都是同一色系。他對摩托不太瞭解,憑直覺感到這身裝備全是貴貨,眼前這人估計是摩托界的「重氪玩家」。
抬手瞬間,他又瞥到眼鏡腿上的品牌名,暗自吸了口氣。這墨鏡帶度數,可以自動變色,價格也不菲,一副至少抵他半個月工資。
他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您加我一下好友,稍後我把眼鏡錢賠給您。」
東富酒樓除了商務宴請,也有些等待繼承家業的公子哥兒喜歡拉幫結派地在此吃喝。他估摸著,今兒大概是碰上了愛玩摩托的二世祖了。
此君沒了「視力架」,現下覷著眼睛,手上的頭盔換成二胡可以直接去拉《二泉映月》。但和殺馬特打扮迥然不同的是,他面色從容平和,語調甚至穩出了一種豁達:「不必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二世祖還挺通情達理。
俞漢廣對他好感倍增,抱歉陪笑後和衛波一同走近了酒樓電梯。可電梯臨關門前,又被一雙黑色皮質機車手套格開了縫隙——被他撞碎墨鏡的年輕人閃身進入。
衛波上到一層便出去了,說是去東富酒樓隔壁的茶室看看書、順帶惡補一些基本的投資知識,為兩周以後開始的新職業生涯做些準備。臨出電梯時,他還像個管天管地的嘮叨老媽子一樣,囑咐俞漢廣量力而行少喝一些,身體有任何不適第一時間打電話。
俞漢廣聽到這話心都快甜化了,見身邊二世祖正眯著眼低頭看手機,於是悄咪咪抓起衛波的手吧唧了一口。
付明月訂的包廂在五樓,【502蘇堤春曉廳】,電梯上方的數字【5】很快亮起,俞漢廣便直起了腰,調整了一番襯衫領子,又理了理頭髮,準備麻溜兒去包廂假笑營業。
可出乎他意料,身旁的年輕人像是突然多出來的一道黑影,又彷彿一位明目張膽的跟蹤狂,隨他出了電梯。此君也不說話,只是沉默地伴著絲竹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