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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朱允,便登時閉了嘴。
他收七星巖的好處賣假訊息給硃砂幫的事情敗露後,朱允輕描淡寫間便毀了七星巖的老巢,卻並沒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王雷便對他既恨且怕。恨的是自己的小辮子被他拿住,怕的是他哪天若是火了,莫說將此事捅到江湖中,就算捅到自己老子耳朵裡,也夠他一受的——賣假訊息,這等於是毀掉了神算幫賴以生存的基石。所以就算見他替沈燁軒說話,王雷也只有乾瞪眼的份。
沈燁軒猜得到這其中的道理,對朱允報以感激的一瞥。同時心中對這少年暗暗佩服。想自己虛長他七八歲,卻尚無法管理得了長風鏢局,如今更是打定主意歸隱山間。想到這裡,他又不禁對父親心生愧疚。
這時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金總管的身影閃了進來,道:“莊主,第一峰上有一股黃色的煙升了起來,不知道是什麼!老奴已命人準備溼布,萬一有毒,也可抵擋一時。”他的行動雖略顯慌亂,語聲卻仍是鎮定的,顯現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風範。
金鎮南不置可否,眾人眼睛卻全都不由盯在了沈燁軒腳邊的布袋上。
沈燁軒仰天笑道:“這下你們可都信了麼!”他收住笑聲,大聲道,“無論我的訊息和解藥從何而來,沈某奉勸諸位還是取一份解藥備在身邊!”說完,他突然從懷裡拿出一個紙包,將裡面的粉末全都倒進了嘴裡。
葉瀚揚見了,卻沒來得及格住他的手,急道:“沈兄,你……”
沈燁軒瞪著他,道:“難道你也不信她麼?”他的目光停在青竹劍上,神色嚴肅,“你若是不信,便枉費她還劍之義了。”說著,他將一包粉末遞到了葉瀚揚手中。
葉瀚揚接過來,不覺鼻子一酸。
杭語薇從來都沒有騙過他,她若想害他,已不知錯過了多少次機會。可是自己一事當先,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懷疑她,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著青竹劍,心中想的卻是杭語薇在石頭城喊的那句“詩”:簫笛劍俠和一夜傾城是朋友。自己和她真的是朋友,還是yu望,或者是由yu望引起的罪惡感,讓他對杭語薇又怕又恨又喜歡呢?
他突然有些羨慕沈燁軒,失去了一切,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去追逐自己的心愛之人。這烈火般的脾氣雖與他清瘦溫吞的外表完全相反,卻更顯得彌足珍貴。
自己看起來什麼都有,卻偏偏保護不了這個對自己有恩有義的女人,在別人誣陷她的時候,更沒能為她辯白一個字。這種感覺,每時每刻都像一把刀子,在割著他的心,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脫。
想到此,他便也將藥粉吞了下去,道:“我信沈兄。”
沈燁軒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暖意,一句話也不說。他環視四周,朗聲道:“唐瀟、白劍犀、彭人玉,還有夏兄、趙兄,還有那天去過石頭城的所有人,你們心裡最清楚是怎麼回事,信與不信,你們自己決定!”
唐瀟等人臉上俱是一陣青一陣白。他們當然知道杭語薇根本無心害人,她若想要害人,以她的絕色,根本不必擺什麼賭局,只消往床上一躺,就是那上面有多少毒藥毒蟲,也會有人撲上去的。他們早就恨不得拿解藥來吃了,可是礙於自己老子的態度,一個個都不敢動彈。
其實金鎮南和範孤風心中也在盤算。他們剛剛才說是杭語薇害死了自己的兒子,現在卻要吃她的解藥,這未免太折面子。他們已經後悔,若是之前隻字不提杭語薇,倒好辦些。
正在此時,只見東南方飄來的黃色煙塵越來越近,越來越低,一股淡淡的花香已經漫進了大廳裡每個人的鼻子。金總管帶人抬了兩大桶溼毛巾來分給眾人。桶裡那些溫熱的毛巾,就像饑年賑災用的饅頭一樣,轉瞬便沒了。只有名花谷的那些女弟子,仍是動也不動。
金鎮南也用毛巾捂著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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