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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翎笑笑說道:“放長線,釣大魚,我正想把長線放出去,還愁那大魚不上釣,不吞餌麼!”
樂逵笑了,笑聲裡包含著佩服,也包含著不安與慚愧。
說話間,不知道北城已到,樂逵抬手往前面高處一指,道:“瞧,老弟,那就是行宮。”
李玉翎抬眼一看,只見那行宮築在山丘之上,壘石鐐繞,周圍老大一圈,一眼望去看不見邊兒,的確很宏偉,的確很寬大。
他當即問道:“樂兄,咱們能進行宮裡去嘛?”
樂逵道:“當然唆,‘神武營’在行宮裡。”
李玉翎望了望那南面的三座宮門,遙見門口禁軍四布,禁衛森嚴,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道:“就憑咱們這樣,能進去嘛?”
樂逵笑道:“瞧我的,我們有辦法,既是武術館的人,進不了行宮那還行。”
說話間已踏上了那條蜿蜒上升的石板路。
這條蜿蜒上升的石板路,兩邊都是樹,都是些參天的古木,濃蔭夾道,一點日頭都沒有。
別說往上去,剛踏上石板路就覺得一陣陰涼襲人,端的是個避暑勝地,怪不得皇上每年都要臨幸承德。
這時候從路旁一株合圍大樹後閃出個人來,那是個穿綢質褲褂的中年漢子,眼神很足,腰裡頭鼓鼓的。
他往這兒中間一站,攔住了路,樂逵一見這,一拉李玉翎停了步,低低說道:“瞧,老弟,這就是‘神武營’的……”
那穿褲褂的漢子袖口卷著,露出雪白的一段,打扮像個光棍兒似的,冷冷打量了二人一眼,大刺刺地道:“這兒是什麼地方知道麼?”
樂逵忙一抱拳,陪笑說道:“這位,我是‘武術館’來的。”
那身穿褲褂的漢子“哦!”地一聲:“原來是自己人,上行宮來幹什麼?”
樂逵一指李玉翎道:“這位老弟姓李,昨兒個統帶親筆下條子派專人到館裡去,要這位李老弟今兒個進宮來見見他!”
那穿褲褂的漢子又“哦”了一聲道:“有這回事兒麼?”
樂逵忙道:“這是什麼事兒,我還敢騙您麼!不信你上去問問那穿褲褂的漢子打量了李玉翎一眼,道:“有名字麼?”
樂逵忙道:“這位老弟叫李玉翎。”
那穿褲褂的漢子冷冷看了樂逵一眼道:“我問他。”
樂逵有點窘,忙陪笑應了聲道:“是,是。”
那穿褲褂的漢子緊又問李玉翎。
李玉翎也瞪著他,沒吭氣兒。
那穿褲褂的漢子冷然說道:“你不會說話麼?”
李玉翎勉強陪上一笑道:“我以為剛才說過了……”
那穿褲褂的漢子道:“我要你說,他說的不算數。”
李玉翎沒跟他計較,當即說道:“李玉翎。”
那穿褲褂的漢子存心羅嗦,道:“怎麼個寫法。”
李玉翎道:“十八子李,金玉的玉,鵰翎的翎。”
那穿褲褂的漢子道:“什麼調零的零。”
樂逵插嘴解釋道:“就是頂子上那花翎的翎。”
那穿褲褂的漢子雙眉一聳,道:“你可真愛說話。”
樂逵一張臉漲得通紅,沒作聲。
他怎麼能不難為情,剛誇過了,如今能受這個。
李玉翎有點看不過去,可是他忍住沒說話。
那穿褲褂的漢子轉頭又問了道:“那兒的人?”
李玉翎道:“藏龍溝。”
那穿褲褂的漢子道:“‘藏龍溝’在那兒?”
李玉翎道:“就在‘熱河’。”
那穿褲褂的漢子眼一瞪道:“我知道‘熱河’,我問你在‘熱河’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