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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昨天晚上……&rdo;雪鬱也在看自己堆的東西，看了會兒，仰起頭，試探地，&ldo;是夢到皇了嗎?&rdo;

雲康眼皮倏地一顫。

緊接著，雪鬱放在掌心裡的手捏疼了些。

沒雪鬱是怎麼知道的，宮裡人知道件事的有多，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

雲康鬆開握著的腕子，掠過那張小臉上著回答的表情，避而不答：&ldo;回去吧。&rdo;

疏離下來的語氣沒趕走雪鬱，在原地停著，舔了舔風吹得有些乾的嘴唇，小聲地說：&ldo;你是不是覺得，當年皇抑鬱而終，也有一半你的原因?&rdo;

&ldo;……閉嘴。&rdo;男人撇過眼，黑沉沉的眸底，閃過隱忍的暴怒：&ldo;不要因為朕對你寬容一點，太自己當回事。&rdo;

雪鬱不怕，仰著眼道：&ldo;我覺得和你沒系。&rdo;

雲康頓了下。

寒冬初，雪鬱透薄的膚肉又涼又冰，提起衣領，只露出張以說話的嘴巴：&ldo;我想，皇也悔過，如果她那天有機會見見你，她會告訴你，些事都和你沒系。&rdo;

&ldo;你該去聽聽常公公怎麼說，你不許任何人提皇，所以沒敢告訴你，當年你在禁閉，皇曾找過你，你吃的東西都是她交給侍衛的。&rdo;

&ldo;她怨的從來不是你。&rdo;

&ldo;所以不要困住自己了，錯的不是你，也不是皇。&rdo;

不因為一張和仇人八成相似的臉，覺得自己的存在是錯誤。

一遍遍暗示自己不得善終，在每天晚上，進同一種夢，成百上千次地經歷漠視的場景。

好像只有樣，才會好受。

雲康牙咬緊又松。

沒有人喜歡在別人面前談論不堪的過去，奇怪的，看著雪鬱一張通白的臉，深藏的、吞進肚子的、讓茫然許久的一個題，忍不住訴諸於口：&ldo;……你覺得我沒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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