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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來，隨口問了句倒頭又想睡，拉被子的一瞬，他好像聽到男人冷笑了聲，嗓音微啞著，一字一頓地回他：&ldo;沒睡過。&rdo;

雪鬱懵了下，對方語氣微妙的幾個字明顯不同尋常，他不確定雲康是不是在生氣，支起胳膊肘，黏膩貼著白膚的頭髮下，天生弱勢的眼睛仰著，用像悶在被子裡的聲音說：&ldo;我昨晚……&rdo;

&ldo;是不是踢你了?&rdo;

不然怎麼沒睡覺。

雲康扯起唇角，硬邦邦道：&ldo;沒有。&rdo;

是不踢人、不咬人、不踹人，只一晚上都要黏著他，摸一下他這裡、抱一下他那裡而已，他僵著語氣問：&ldo;昨晚是夢到你相公了嗎?&rdo;

雪鬱：&ldo;……&rdo;

他這幾天聽到相公兩字比聽到吃飯兩字還要多。

在和這二字完全無關的任何情景和場合下，雲康都有辦法扯到這上面來，融合得既怪異又自然。

&ldo;你說的噩夢，是你相公又把你抓回去行房事了?&rdo;男人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還要繼續問。

雪鬱悄悄把被子捂住了點耳朵，掩耳盜鈴地當沒聽到，小聲反駁：&ldo;不是，我是夢到蛇把我吞了，生了很多個蛋。而且殿裡的窗戶晚上老是晃，就有點怕。&rdo;

說完，他再次問：&ldo;我昨晚，是不是把你踢下床了?&rdo;

雲康臉色這麼臭，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

他平時睡覺真的不隨便動，喝了酒之後才會有點不受控。

男人沉默了一瞬，慢慢掃了眼雪鬱的腳踝，那條腿很細，包著纖長的骨骼，適合被人拿著把玩，卻沒有把他踢下去的可能，但他沒否認：&ldo;是，你打算怎麼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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