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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一種牽掛?”螢追問。
朱雀心跳地越發厲害,只後悔為何方才要著急見他,遂幹著嗓子回說:“當是兄弟間的牽掛。”
帥宮殿下聞言回身做好,語氣十分正經地說:“你能牽掛我就好了,我還以為上一回,朱雀嫌棄我了。”
“怎麼會呢?”朱雀很無力,想解釋又覺得難開口,最後只小聲嘀咕著,“若是如此,便也不會寫信給你。”
“嗯。”
帥宮應了一聲,卻並不置可否,也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往心中去。朱雀覺得臉上發燙,渾身都冒著熱氣。見螢殿下半側剪影如此安靜美好,他有些沉迷,又在心裡提醒自己不要被他帶著走。
朱雀輕聲咳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語氣,“又是一年葵祭了,我當政至如今也需有些新模樣……”
“陛下可有吩咐?”
“今年的傳旨敕使,我想由你來出任。”
方才幾位大臣在此便是商議這件事。雖然也有人提出繼續由源氏公子來擔任這樣的職責,可是想到他如今與原岳家左大臣關係微妙。身處大將之位但也是桐壺院在時的冊封,自新皇登基,不再有所進位。
而且,誰不知道朝中最受新帝信賴的兄弟乃是帥宮殿下,就算之前有傳聞說新帝與帥宮不合的訊息。但多少時日來,有眼睛的人也該醒悟當時是被騙了。這同位相比起來,同是兩位皇弟親王,分量可不一樣。
至於右大臣那邊,對朱雀葵祭時由源氏公子來擔任敕使早已有所不滿,多次明裡暗裡的提出要更換人選。左大臣那邊竟然一直沒有吭聲力爭。
所以當那位大臣提出由源氏公子傳旨時,發現並沒有得到其他人的附和。上方陛下的神情也並不輕鬆同意,立馬嘴邊一拐,嚴肅道:“……但是,臣依舊覺得此事當有帥宮殿下來擔任最為適宜。”
這話當然是應了朱雀的心意的。於公於私,他都想選擇螢來為自己傳達旨意。那年,他帶著螢出宮去看葵祭表演,抱著懷中幼兒溫暖的身軀打趣說:“等將來螢穿上這身衣服,當更加瀟灑適宜。”
那時的戲語多年來早已成為埋在朱雀一個心願,隨著年歲越來越強烈。新舊更迭,出於求穩心態,他並不敢妄動。而隨著新帝的皇位越坐越穩當,也是時候來實現這個願望了。
那祈告天地的旨意,由我身邊最親近信賴的人奉與神明。
當不負朕為人主之心。
。
當朱雀表達出願望,他就十分期待地看著螢殿下,希望他快點答應下來。其實,朱雀本可以直接下旨就好,但是他仍固執的希望聽到螢自己答應。
知朱雀者如帥宮,他如何不瞭解眼前人的心願呢?從不讓朱雀失望的螢點了點頭,很乾脆的應了下來。這樣爽快乾脆的動作讓朱雀很開心,那種喜悅的笑是如何都遮擋不住。
“此事乃是我多年心願,如今得以實現,應該慶祝才是!”
“可是要喝酒?”
螢這麼一說,朱雀心動無比,可是想到下午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便覺十分犯難。螢一笑,回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女取酒來。轉頭對朱雀說:“你不必擔心,到時我幫著你,也就不吃力。”
“正是如此!”朱雀擊掌稱是。這半月沒有帥宮一起幫著他處理政務,朱雀真是覺得有些吃力了。這樣一來,倒惹得他更加牽掛螢。不過,這些話他並不會告訴螢就是了。
侍女們很快就取了酒來,迅速擺放好,有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陛下取過酒壺,放在鼻端輕嗅了一番,笑道:“正是好酒,是你喜歡的。”說完,他替螢皇子斟滿酒盞,又給自己斟上。端起來,一口飲盡,頗覺回味。
螢皇子晃著酒盞並不急著喝,不過放在鼻前細細聞著酒香。
“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