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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二珂鮮少見莫孜一害怕什麼東西,看到他縮到他身邊,如果不是推著車子的話,他早就撲上去一頓啃咬了。莫孜一看著寧二珂問答案,寧二珂給了他一個寵溺而安慰的微笑:&ldo;沒事,放咱們過去了就說明沒事了。&rdo;
話題突然到了這個上面,三個人都覺得氣氛有些慎得慌,腳步不知不覺加快。不一會,就到了山腰上的老張家。
老張家還沒睡覺,一抹淡淡地燭光在屋子裡亮著,推著車子進去,寧二珂叫了聲:&ldo;張大爺,玉米給你推來了。&rdo;
老張在裡面應了一聲,他老婆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現在是發病期,臉色慘白,披頭散髮。一出門,莫孜一一下子鑽進了寧二珂的懷裡,寧二珂都被驚了一把。
馬大爺似乎已經見慣不慣了,他對老張老婆說:&ldo;我們給你卸下,二分地,收了這些玉米。你點點。&rdo;
屋子裡的老張聽到這話,趕緊說:&ldo;馬大哥你別這麼說,我們向來是信你的。&rdo;
將玉米卸在院子裡,馬大爺跟老張說了幾乎家常,然後三個人就推著車子下了車。路上,莫孜一一直緊緊地拽著寧二珂。下山是馬大爺推著車子,寧二珂雙手空空作勢一摟,幾乎是夾著他下了山。
把馬大爺送回家,兩個人也回了家。寧二珂去燒了些熱水進了堂屋,給莫孜一渾身上下擦了擦,就著涼水也給自己沖了沖,然後倆人就滾進柔軟的被窩抱作一團。
晚上已經做了一次,莫孜一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安撫下小狗熊,兩個人抱著在被窩裡聊天。莫孜一手術前跟莫母道了個別,她還不知道自己動手術的事情。當初說的還挺傷感的,臨時就不用回去了,有時間的時候再領著熊回去吧。
狗熊抱著莫孜一,大大地舒了口氣,問:&ldo;咱們是不是該結婚了?&rdo;
莫孜一驀然一笑:&ldo;多大的人了,還在乎那個?&rdo;
寧二珂不置可否,搖了搖頭說:&ldo;馬大爺說的話很對啊,男人啊,一輩子總是要結婚的,結了婚才有擔當。&rdo;
莫孜一一頭黑線:&ldo;你貌似把主語和賓語調了了個。&rdo;
狗熊甩著熊腦袋往莫孜一身上拱:&ldo;哎,不用在乎那麼多了。也別去什麼荷蘭領證了,到時候去山老頭墓前磕倆頭,然後再去關二爺面前拜個天地就齊活了。&rdo;
莫孜一微微一笑:&ldo;這樣也蠻不錯。&rdo;
狗熊哈哈大笑,摟著莫孜一開始細細數著要請的賓客。
&ldo;薛紹啊黃慕凡啊還有杜克啊必須要有,丙辰、小寧、大老沙,蘇白虎也一起叫上吧……&rdo;他這指頭還沒掰完,莫孜一就已經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寧二珂小心翼翼地低頭,在莫孜一鼻尖上啄了一下,笑得很囂張。果然,最喜歡的人還是摟在懷裡才最安心。
就像莫孜一說的,這麼大年紀了,誰還在乎結婚不結婚?上山前,他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上山後,寧二珂卻改變了。
農村人,兩口子都是結婚了才認識,結婚就是一輩子。農村人的婚姻懂得如何磨合,不似城裡人的婚姻老是找空子鑽進去,一鑽鑽出個洞,然後就是分道揚鑣。
就像張大爺和張大娘,儘管張大爺癱瘓,張大娘也沒有走。而張大娘發病,張大爺也沒有在她生了孩子後就拋棄她。發病期的張大娘,誰的話都不聽,卻只聽張大爺的。
默契這種東西,是需要一輩子來磨合的。磨合出來了,安安穩穩平平凡凡,回首一生滿是幸福。
寧二珂想要與莫孜一有這種關係,他們經歷了太多坎坷,中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