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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被他叫做&ldo;嶽兄&rdo;的人語氣沉沉道:&ldo;並沒有什麼不可能。此人心智堅忍，心性非常人可比。只是……&rdo;

兩人說話間，崩碎周圍幻像的葉沉飛，一雙赤紅眼眸中，黑漆漆的瞳仁緊盯著不遠處還存留著的，溪流邊桃樹下的少年幻像。

邁開步，伸出手……

又是&ldo;喀喀&rdo;聲響，少年的幻像也碎裂成灰。

&ldo;嶽稀星……&rdo;

葉沉飛失神地喃喃叫道。

然後身形微晃，一絲鮮血自他嘴角湧出，滴落胸前。

那位&ldo;嶽兄&rdo;沒說完的話此時又悠悠響起:

&ldo;情深，易自傷……&rdo;

第24章 第 24 章

幻境的壓迫消除，葉沉飛完全恢復清明。

手心裡有東西憑空出現，葉沉飛知道那是海司南。

他心思稍安，抬頭朝著虛空中微微拱手，就要轉身離去。

&ldo;這位小兄弟……&rdo;

聽起來是那位&ldo;嶽兄&rdo;叫住了他。

葉沉飛頓住身形，僵立了片刻才緩緩回頭。

誰知叫住他的人卻半晌都沒有了動靜。

葉沉飛語氣有些淡然問道：&ldo;前輩有何吩咐?&rdo;

&ldo;……沒、沒什麼，算了，你走吧!&rdo;那位&ldo;嶽兄&rdo;說道。

葉沉飛又靜立了半晌，最後還是轉頭，朝著迷霧的邊緣走去。

等到葉沉飛走出迷霧幻境，又去抱了小貓離開山洞之後，那位雌雄莫辨的&ldo;落兄弟&rdo;開口對&ldo;嶽兄&rdo;道：&ldo;你怎麼了?從不曾見你如此反常。&rdo;

那&ldo;嶽兄&rdo;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ldo;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在他的幻境中出現的那幾個人?&rdo;

&ldo;落兄弟&rdo;想了想道：&ldo;嗯，你是說那個溪水邊的少年?還是那個滿臉是血的殺人狂魔?&rdo;

&ldo;嶽兄&rdo;又沉默了半天，才道：&ldo;你……能別這麼叫他嗎?&rdo;

&ldo;落兄弟&rdo;嗤笑了一聲，道：&ldo;你是不是覺得那個人特別像你?&rdo;

&ldo;嶽兄&rdo;：&ldo;……我覺得，不是像我，而是，那根本就是我。還有這位姓葉的年輕人的父親，就是我的至交好友葉真。&rdo;

&ldo;落兄弟&rdo;道：&ldo;那又如何?即使你現在知道三十年後的你變成了殺人惡魔，還殺了自己好朋友滿門上下，又能怎麼樣?&rdo;

那位&ldo;嶽兄&rdo;再次沉默了。

&ldo;落兄弟&rdo;冷哼一聲道：&ldo;三十年前，是你自己非要跟我一人分出一道靈識，守在這山洞幻境中的。我當初沒有求你留下來吧?既然是被撕裂的靈識，那就跟本體再沒有瓜葛了。所以，你的本體到底是變壞了，抑或是死了，都跟你再沒有太大的關係。&rdo;

過了片刻，那&ldo;嶽兄&rdo;才道：&ldo;落兄弟你說得不錯，倒是我想得太多了。&rdo;

那&ldo;落兄弟&rdo;又陰陽怪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