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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當即意識到今天還沒給它塗牙齒,忙拿起放在它小屋裡的藥瓶子,&ldo;缺牙,啊,張嘴巴,要塗藥啦~&rdo;
秦質起身緩步走來,見娘子丟開了自己,反倒輕聲細語哄著一顆藥丸子,心中極為不爽利。
缺牙見秦質過來,更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露短,當即死死閉著嘴,趴著小桌案上當作沒聽見。
&ldo;缺牙,張嘴巴……&rdo;
缺牙聞言連小眼兒都閉上了,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白白見缺牙這般落寞便有些發愁,雖然她第一次見它的時候便是一口參差不齊的牙,但看著一直長著的小牙又胖又白,也能想像得到原先有多好的一口牙。
它往日很樂意塗藥,塗完了還要照照鏡子,可期待了這麼久,這牙一直不見長,它自然是會難過,也不願意塗藥治療了。
秦質見心肝兒為一顆藥丸子皺著眉頭,看向帝王蠱便越發不順眼,他眼眸微轉,牙留在它身上能有什麼用,倒不如敲下來給心肝兒當補藥吃,想著便伸手摟過白白,&ldo;既然它的牙齒長不出來,那就不必塗藥了,這蟲兒想來是覺著牙齒參差不齊影響美觀才這般作態,既長不出來,不如將它餘下的牙齒全部敲落了去,這樣旁人既不知曉它原先如何模樣,便不會嘲弄它,它也不至於每日為長不出牙齒傷心,豈不是兩全其美?&rdo;
缺牙聞言猛地睜開眼兒,死死瞪著秦質,直呲牙咧嘴地衝著他嘶吼,彷彿要將他一口咬死。
白白卻覺得這是個好法子,長痛不如短痛,它每日看著牙自然也會想到牙,若是全敲落了去,往後見不到了,便也不會再這般難過了不是?
缺牙見白白不反對的模樣,連忙衝著她瘋狂地搖著腦袋,整隻蟲身都寫著抗拒。
她看了眼呲牙咧嘴的缺牙,猶豫道:&ldo;它好像不太樂意。&rdo;
秦質見白白這神情繼續溫和道:&ldo;自然是不樂意的,可它又如何知道什麼才是為它好,娘子要是不忍心,為夫可以代勞。&rdo;
缺牙腦袋都快搖斷了,見白白還是沉浸與這惡人蠱惑裡,還點了點頭,當即歇斯底里地哭嚎出來,可惜聲音太過細微,半點沒有震撼力。
待秦質去屋裡取了剪子過來,白白又有些不忍心了,因為缺牙哭得實在很傷心,那淚珠拼命淌著,已然在它身子周圍匯成了一灘水漬。
白白拿著帕子在它周圍擦拭,&ldo;要不緩一緩,說不準過幾日它的牙就長出來了……&rdo;
&ldo;這蟲兒又兇性子又詭詐,極會演戲,這般哭哭啼啼不過惹你同情,你再這般寵著,往後更不會聽你的話。&rdo;秦質拿著剪子故意對著哭哭啼啼的帝王蠱咔擦了一下,嚇得帝王蠱撕裂著嗓子尖叫,見鬼一般拼命往後挪動,黝黑的小眼兒險些哭瞎了去。
白白聞言卻一怔,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她腦海里突然浮現了一處模糊光景。
那地方大漠風沙,夜幕之下,滿天星斗綴著,眼前一隻銀色鈴鐺,身旁似有人說話,&ldo;這蟲兒極兇,性詭詐,先前已然鬧過一陣,見掙不出去便作假死,尋常動靜可激不到它。&rdo;
話落,便見有人伸手過來指彈了一下眼前的鈴鐺,那清脆的聲響似乎落進了她的心裡,連帶著她的心都震了一震。
可惜片段一閃而過便沒了蹤影,再回想也是一片模糊,只那感覺太過真實,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白白視線不自覺落在他手上,又抬眼看向秦質,見他唇角微微彎起,拿著剪子故意逗弄嚇唬缺牙的壞壞模樣,又覺剛頭那場面莫名其妙,想來是昨日太累的緣故,她想著不由木著臉瞪了眼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