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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聞言微微一頓,既不開口確認,也不開口否定。秦質這般對她,心思何其明顯,可她卻不知該如何面對,畢竟往日當做哥哥來看的人,現下卻對她這般,那感覺實在太過怪異。
秦質見她到如今還藏著掖著,憤怒慢慢浮上心頭,他這般煎熬難受,她卻完全視而不見!
他眼眸越深,神情徹底陰沉下來,&ldo;怎麼不說話,你是男是女都不會說嗎?&rdo;話到最後,聲音都大了些許,幾乎壓不住心裡半點情緒。
舞姬聞言不由呆若木雞,這白衣公子是女的!
怎麼可能!
哪有姑娘家這般平坦,連一點幅度都沒有,自己都裹了好幾層布纏著都比她有線條……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白骨有些不知所措,又靠得這般近,那隻手都還貼在她腰際,掌心極燙叫她忽視不了,她垂下眼睫不自然道:&ldo;我是男是女又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並沒有什麼區別。&rdo;
秦質慢慢鬆開手,靜靜直起身看著她,難怪這般女相,原來本就是個姑娘家,他忽而只覺得荒謬,他心心念唸了這麼久,顧忌良多,考慮良多,卻沒想到被老天爺開了這麼個天大的玩笑。
她為何不說?
為何視而不見?
他三番四次向她示好,她若是喜歡自己又怎麼可能不告訴他?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只是將他當哥哥……
秦質想到這處,答案昭然若揭,他面色都微微有些蒼白,他想問卻問不出口,平生第一次他不想聽到答案,連一個字都不想!
楚復從通道那處快速掠來,見這般情形不由一頓,默了片刻,忙低聲道:&ldo;公子,外頭的獄卒馬上就要換位,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走了。&rdo;
白骨聞言才一下從剛頭的親吻清醒過來,古怪的心思慢慢退了下來,身上的熱度也漸漸降下,恢復了尋常體溫。她看向地面極為平靜,&ldo;你走罷,我心意已決,不會離開的。你往後自然會遇到更中意的,我這樣的人不合適你。&rdo;雖然語氣平和,理由無可挑剔卻一樣是拒絕,總歸還是傷人的。
秦質胸口突然一悶,不知是傷疼還是心疼,耳朵都有些嗡嗡響,他有些透不過氣來,半晌,慢慢抬眼看向白骨,言歸正傳沉聲道:&ldo;你走不走?&rdo;語氣強硬固執得不行,彷彿她不走,他就會想盡一切方法硬來。
白骨聞言默然不語。
楚復見自家公子那面色陰沉如水的駭人模樣,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明顯,他的心一時高高懸起,他開始擔心整個天牢都會付之一炬。
牢中無人說話,一片死寂過後。
白骨忽然開了口,&ldo;我從來沒有光明正大地活過,如今嘗到了滋味就回不去了,不可能也不願意再躲躲藏藏地過一輩子。&rdo;她眼睫微微一顫,心口微微有些刺疼,有些說不下去,她怕再說下去,便再沒有勇氣坦然面對死亡……
她慢慢抬眼看向秦質,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對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可現下她卻是感動又感激,至少只有他千方百計地不想她死……
她眼眶忽然紅了,半晌才輕道:&ldo;你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即便帶我出了天牢,我想要做什麼,你也還是攔不住的。&rdo;
外頭忽而一陣聲響,舞姬嚇得往牢房這處靠,楚復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連忙走進牢房裡急聲道:&ldo;公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do;
秦質面色極為難看緊繃,周身的氣壓一時低到了極點,一言不發的模樣叫人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