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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質拉著犬兒七拐八拐繞過了幾條小路。
剛頭按泥裡一陣教訓,叫白骨現下慫得都不敢鬧騰了,只能一臉幽怨地伸著另一隻小手在衣衫上搓來搓去,可惜並沒有什麼變化,這手彷彿還越擦越髒了,不由直委屈地淚光在眼裡打轉轉。
二人繞出小路才到了之前住的客棧,褚行抱著劍站在客棧門口來回走著,神情不安似在等人。
待到二人慢慢走近後,褚行也是看了好幾眼才認出自家公子,面上神情一收頓時鬆了口氣,正要上前說話,便看見公子拉著姓白的那個刺頭,不由一驚,堪堪出口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一時轉了話頭道:&ldo;公子,這……&rdo;
秦質牽著犬兒邊往裡頭走邊道:&ldo;讓人備水。&rdo;
褚行聞言不敢多問忙應了聲,徑直去吩咐店家備水。
秦質將白骨領回他原先的房間,開啟門整隻拎了進去,&ldo;一會兒就有水了,你自己好生洗漱一番。&rdo;
白骨很不開心,幽幽怨怨問道:&ldo;那蘑菇呢?&rdo;
秦質聞言不在意,隨意畫了了個餅,&ldo;你乖乖洗了,明日就會給你。&rdo;
白骨想了想只能勉強同意,垂著腦袋不情不願往房裡去了。
秦質回了自己房裡,待洗漱打點好,一路的疲憊才稍減些許,坐在桌案旁抬手掀開茶蓋,盞中茶水的熱氣慢慢浮起,茶香瀰漫,烏髮濕潤發尾微微滴水,越發眉眼惑人。
他屈指揉了揉眉心,只覺疲憊不堪,閉目養神良久才端起茶抿了一口,入口微澀既然轉甜,醇香留喉,微微提了幾分神。
褚行進來著人收拾好屋子,才進到秦質面前,開口將連日來的事情一一交代。
&ldo;一切都按公子的意思走,邱蟬子從帝王墓出來就稱白骨死在了墓中,等了幾日未等到訊息,簡臻和鬼十七便信以為真,早早便起行離了大漠。
我們已將邱蟬子得了帝王蠱的訊息散播出去,大漠王室和那些蠱者皆引了去,之前在王城外他們已然纏鬥了一番,那些蠱者已然信以為真,王城的戒備於之前已然鬆懈許多,我們這一路可以輕輕鬆鬆離開大漠。
另外楚復已然暗中跟上簡臻一行人,暗廠的位置不日就能知曉。只那三個沒一個好相與的,這一路可真不好跟。&rdo;
褚行說到此微微一頓,又開口道了句,&ldo;不知公子要如何處置姓白的,此人武功詭異莫測,留在身邊實在太過危險。&rdo;
秦質聽後未置一詞,眼睫微垂,半晌才道:&ldo;休整兩日啟程回京都。&rdo;
褚行聞言微怔,心中雖有疑惑,卻不敢開口詢問,只開口應了聲退出屋。
出了屋又看向對面,自家公子和這毒蛇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二人竟然牽著手回來,看上去可真不是的怪異,他想了一圈也猜不出個中道道,只能帶著滿心疑惑去準備啟程要用的東西。
屋裡還瀰漫了洗浴過後騰起的水汽,壁上冒著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慢慢變為霧氣籠在屋裡半空處,屋裡一切氤氳。
秦質靜坐片刻,伸手拿起了一直隨身帶著的鈴鐺,皙白的指尖撫過鏤空精巧的花紋,慢慢滑下流蘇,忽輕輕一搖,鏤空的鈴鐺裡隱約閃過一絲白光,裡頭似裝著什麼東西,且不復往日溫順,一搖就極為暴躁猛烈地跳動起來,盪得底下流蘇相互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無奈再如何努力也掙不出這鏤空鈴鐺。
秦質淡笑一聲,隨手將鈴鐺扔在了桌上。
屋裡不比林中涼快,王城裡極為燥熱,喝了熱茶便更覺不適,秦質起身行至窗邊,伸手推開了木窗,熱氣瀰漫在空氣中並沒有什麼區別,外頭的天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