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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質微微靠近,馬車搖搖晃晃,車簾子時不時隨風飄動,月光如水透過窗簾子撒進來,映在秦質眉眼處,惑人面容顯得極為溫柔,可眼底卻沒什麼表情,莫名叫人悚然。
秦質往日從未這樣,一貫極為溫和,現下卻莫名可怕,白骨極為敏銳地感覺到了危險,不由微微往後退,後背靠上馬車壁,蹙著眉頭看著他。
秦質沒再靠近,隔著些許距離看著她,忽而微一垂眸,伸手按在她腿上,&ldo;我等得夠久了,今日也是時候該讓你知道了。&rdo;
白骨只覺貼上大腿的手掌很燙,伸手去推卻推不開,那手擱在腿上隔著衣衫摩挲,那莫名而起的侵略之意叫白骨越發覺得不對勁,加之剛頭那個肅王,讓她很是敏感起來。
難道秦質對自己……她想到這一點可能,只覺不可置信,似有些無法接受。
馬車忽而停下,外頭楚復喚了聲,&ldo;公子。&rdo;
秦質淡淡應了聲,又對著她溫和一笑,&ldo;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辦,要晚些回去。&rdo;說著他伸手撫上她的頭輕輕摸了摸,微微靠近在她耳旁,輕聲道:&ldo;白白,等我回來。&rdo;便起身往外而去,伸手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白骨一時說不出心中感受,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那個意思。
她往車窗旁一靠,掀開簾子往外頭看去,秦質已向馬車反方向走去,馬車往前駛去,片刻就拉開了距離。
月光灑落下來發間玉冠,落在湛藍色的衣袍上泛起淡淡的光暈,身如修竹,氣度清貴不凡,在長街上漸漸走遠,背影也慢慢隱入黑暗,輪廓慢慢模糊,徹底融入黑暗化作一抹模糊的湛藍色,消失在街盡頭。
白骨扒在車窗子外默默看著,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這般平和相處了。
夜深人靜,馬車在青石板上緩緩駛著,到了小苑前才停了下來。
白骨下了馬車,徑直進屋開啟鬼一先前悄悄送來的箱子,裡頭是各類武器,皆是她往日用慣的。
她在裡頭翻找一陣,尋到了一根長鞭,上頭全是鋒利的倒刺,那一鞭抽在身上當即皮開肉綻,抽上幾鞭定叫那個噁心玩意兒很是喜歡。
白骨眼神一沉,面上沒了表情,極為冷漠麻木,出了屋子便輕身上了屋頂,幾個飛躍消失在夜色中,根據記憶原路返回肅王府。
離開時王府守衛森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可現下卻亂成了一鍋粥,僕從來回奔走驚恐,侍衛一批一批往府外奔去。
剛頭熱鬧的大宴已然一片狼藉,地上甚至潑了一灘灘血跡,甚至有人的殘肢,場面極為恐怖。
白骨輕身一躍悄無聲息落在屋簷之上,平平靜靜看著,這種場面見多了並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心中一時有些不喜,自己的獵物被旁人捷足先登,那一身怒氣無處發洩,神情便越顯陰戾。
&ldo;長老。&rdo;屋簷另一處傳來一聲輕喚。
白骨回頭看去,見是公良亶便開口問道:&ldo;剛頭發生了何事?&rdo;
公良亶看見他手中拿著的鞭子,向前幾步在他身後道:&ldo;肅王府中的一干侍衛突然群起而攻,席上眾人皆被攻擊,受了重傷,慌亂之間肅王被侍衛劫去,現下不見蹤影。&rdo;
&ldo;往哪處方向去了?&rdo;
輕描淡寫的語調極為平和,卻莫名透著一絲威脅,少見的怒意在白骨周身透出,哪個男子被這般羞辱能平和下來,自己若不說出肅王下落,恐怕就得先肅王一步死於鞭下。
公良亶默了片刻才開口,&ldo;那群侍衛往東南方向的林子而去。&rdo;他微微一頓,又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