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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被打得一沉,肩頭巨痛,一落地還未站穩就一劍刺向前頭鬼兵,一觸便煙消雲散,下一刻聚在後頭擊來。
後背如巨石擊來一般,五臟六腑皆受震盪,她猛然往前一傾,生生噴了一口血,幾個正欲上前的鬼兵閃避開來。
她眼神一暗,手握劍刃一滑,當即染了一劍鮮血,執劍周身一旋,周遭鬼兵迅速退後。
白骨快速竄出,在林中倉皇飛離,身後鬼兵緊追不捨。
林中電閃雷鳴,大雨傾盆分不清前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撞到奇形怪布的蒼天大樹。
鬼怪嘶吼聲不絕於耳,白骨五臟六腑皆受震盪,速度越來越慢,前頭忽而一道劃破天際的閃電凌空劈下,如在眼前當即劈爛了前頭橫斜而長的大樹幹。
白骨生生一頓,再也支撐不住白衣翻飛垂落而下,身後鬼兵眨眼之間現在眼前,執槍狠狠刺來,她下意識閉眼。
樹幹焦黑一片灼灼燃燒,被大雨澆濕冒出滋滋聲,煙氣忽起,雨幕中快步而來一人,上前半分未頓伸手接過落下的白骨,微一側身,生生替她擋下一擊。
第67章
白骨只聽一聲重物擊打肉體的悶響, 上頭的人被重重一擊壓倒在她身上, 一聲悶哼落在耳旁, 本就因為疾步而來呼吸急促, 現下越發紊亂,那一縷有似無的藥香慢慢縈繞鼻間。
白骨睜開眼,果然見到了熟悉的面容,白玉束冠, 烏髮面容皆被雨水浸濕,眉眼清雋, 晶瑩剔透的雨滴順著眼睫墜落而下, 越顯眼睫濃長, 根根分明,嘴角慢慢溢位血跡, 顯得面色有些蒼白。
鬼兵一擊過後手中花槍又提高高舉起,下一刻就要將他們二人一道釘死在地上。
秦質快速伸手探入懷中, 抬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符紙定向鬼兵。
鬼兵當即被定個正著,盔甲中的一團黑影被泛著金光的符紙擊成虛影,一聲刺耳的鬼怪嘶吼響徹鬼林便散作虛無。
這一聲過後周遭鬼兵似有感應皆成片尖利嘶吼起來, 連連退散而去, 眨眼間便全部消失地無影無蹤。
林中只餘一隻銀頭花槍,縈繞槍上的黑色煙氣揮之不去, 顯示剛頭出現的鬼東西都是真的。
白骨還未反應過來, 秦質已然支撐不住倒了過來, 氣息極為紊亂, 身上根本分不清楚是冷汗還是雨水。
剛頭鬼兵一擊若是敲在她身上,那必須傷上加傷,必死無疑,連白骨這樣始終有意識以內勁護著根本的,都未必承受得了這一擊。
更何況秦質這般不通半點內家武功的文弱公子,這一下而來傷顯然比白骨還要重許多。
白骨只覺他靠來時似乎還咳了一口血,她心中一慌連忙起身扶起他,見他唇瓣被鮮紅血跡染紅,越發麵色蒼白,血跡在雨水的浸染中慢慢順著嘴角落下,摻雜晶瑩的雨珠,沿著皙白的脖頸滑落衣領裡。
白骨轉頭看了眼,果然見地上一攤鮮紅的血跡,她心下大慌,連忙迴轉而來,伸手撐起他的下巴,&ldo;你怎麼樣了?&rdo;
秦質伸手握住她的手,似有些喘不上氣,微微緩了一陣才開口道:&ldo;先布符紙,鬼兵極護領域,馬上就會捲土重來。&rdo;
白骨聞言連忙提起勁,連滾帶爬站起身按照他說的四個方位埋下符紙,待最後一道符紙埋下之後,符紙之間瞬間連成一條線,泛著耀眼的金光,形成一個正方形將他們圍護在中間。
林中大雨傾盆,樹林之上的花瓣皆被砸落而下,幾乎聽不見旁的聲音,大雨砸落連眼睛都睜不開,耳旁時不時驚雷陣陣,閃電劈落而下近在咫尺,境地十分糟糕。
白骨後背連著肩頭一片生疼,險些沒能在站起來,待緩過勁頭迴轉而去,便見秦質悄無聲息躺在地上,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