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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出不來,要不試試蹲著?」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江蔚河瞪了眼段謹年,段謹年默默移開目光。
被段謹年提了一嘴之後,江蔚河握住水管的手微微顫抖。段謹年這死鬼,他不提還好,提了反而讓自己產生心理負擔。江蔚河雙眼緊閉,氣沉丹田,屏息凝神,放鬆全身肌肉……登時一股清泉源源不斷湧出,如聽仙樂耳暫明,江蔚河大喜過望,低頭一看,倏地愣怔:怎麼他嗎的開錯水閘了!
前所未有的屈辱和震撼,竄稀式地衝垮江蔚河身為男人的尊嚴,下一秒,江蔚河嘹亮的哭聲劃破夜的寧靜。
「抬腿。」
江蔚河乖乖抬起腿,段謹年直接上手把江蔚河的髒褲子給扒了。
「張開。」
江蔚河聽話張開,段謹年也不嫌髒,抽了一堆紙巾幫他仔細擦乾淨,找了新的褲子給江蔚河換上,江蔚河由於遭受打擊過大,整個人呆呆傻傻的,像條沒睡醒的小狗。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
段謹年提議,也好讓江蔚河緩緩情緒,江蔚河無神的雙眼裡充滿對生活的絕望,在段謹年叫了他好幾聲後,才木然地與段謹年對上視線,瞬間眼淚鼻涕再次噴射。
段謹年趕緊抽出紙巾幫江蔚河擦臉,結果越擦淚越多,段謹年情急之下對江蔚河扮了個鬼臉。
段謹年做的鬼臉並不好笑,好笑的是段謹年做鬼臉這個行為,江蔚河沒忍住吭哧笑出一聲豬叫,同時噴出兩條晶瑩剔透的鼻涕,差點飆到段謹年的手臂上。
「你幹嘛?」
江蔚河抽出兩張紙巾,「噌——」地擤鼻涕擤得驚天動地。
「逗你開心。」
「誰會因為這種事情開心啊!」江蔚河翻臉不認人。
「我侄子。」
「……」
想到段謹年的侄子還在包尿布的年紀,江蔚河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但他心情總算好了那麼一丟丟。用錯地方放水就算了,還當著段謹年的面尿褲子,段謹年明面上不說,指不定心裡怎麼想。
雖然這個世界是假的,但這個行為發生是既定事實,不以人的主觀意識為轉移,除非他把段謹年的腦子挖出來丟了,否則那個畫面對於段謹年而言,想必也造成了不小衝擊,說不定這一記就是一輩子……江蔚河打了個寒噤,迴光返照般地拉住段謹年,齜牙咧嘴地威脅:
「小段,今天的事情,你不許說出去,否則我就——」
「否則你就?」段謹年揚了揚眉。
「跪下來求你了嗚嗚嗚嗚千萬別說出去啊求求了,我好好一個大老爺們怎麼就嗚嗚嗚嗚……」
「別激動,冷靜點。」
段謹年用手擦掉江蔚河臉上濕漉漉的淚水,江蔚河臉很小,一隻手就能全部抓住,段謹年目不轉睛地盯著江蔚河被他捧在手裡的臉,忽然手指捏住江蔚河的耳垂輕輕揉了揉。
「阿米昂!」
江蔚河發出怪叫,如同商場開業時門口迎賓的氣球人揮動四肢,對段謹年凌空打一套軍體拳,臉紅成玻尿酸鴨:
「耍流氓吶你?!」
「我只是看到你有耳洞。」
段謹年明顯不理解為什麼江蔚河反應這麼大,還有點委屈。
「以前當模特的時候打的。」江蔚河捂住自己的耳朵,好燙,燙得他縮了一下手。
「你還當過模特?」
「淘寶模特。」
「要打耳洞?」
「女裝模特。」
「……」段謹年看江蔚河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阿sir,仲唔係為咗搵食啊。」
一提到搵食,江蔚河的肚子配合地發出百轉千回的腸道蠕動聲,他趕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