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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蘇被這個比喻逗笑。想到了瞿一芃,這個人與自己在一起幾年,也算是體貼入微,可惜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對愛情失去了全部的幻想,因為父親出軌秘書,母親日漸消沉常年住院——是最老土的失敗婚姻故事,可讓她灰心喪氣的不僅如此,更是她後來在無數狗血小說中讀到,原來每一個有女秘書的中年男人,都會近水樓臺摸一摸月。他的父親不過是千千萬萬個男人中的一個,犯了千千萬萬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連他們家關於婚姻不幸的悲傷,都是平庸的。
男人?她想,不過如此。瞿一芃呢?也不過如此。
於是她說:「我也不瞭解他。或者說,我從來沒有想要認真瞭解過。瞿一芃的事情你不必要太過擔心,我若曾經對你有脾氣,也是氣你在電話裡戲弄我。我是對愛情失去理想的人,不太會把男歡女愛真放在心上。」
何知南一愣。
韓蘇似意識到自己有些交淺言深了,拿了包起身說:「我看你已經恢復差不多了。我先去上班了。好好休息。」
何知南抓住她手問:「今天的事……高鵬那邊?」
韓蘇見她緊張看著自己的目光,覺得好笑:「我不會說的。他是我的客戶,沒必要瞎嚼舌根惹他不開心。當然,如果哪天和他說這些事能讓他開心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哦。」
她不相信愛情,但始終堅信利益至上。
何知南半信半疑地盯著她,最後一個問題:「那個耳環真的不是你落下的?」
她看韓蘇毫不掩飾地翻了一個白眼,又趕緊補充:「我……我相信你不會做這種事,但,但為什麼有人故意把你的耳環扔在高鵬床上?她……我是說,這個人是不是有預謀的呢?她是不是想害你呢?」
這話倒提醒了韓蘇。她在看到那個耳環的瞬間就猜到了何知南這次興師問罪的真正物件——eily藉口丟了手機那天,正戴著這個耳環。那幾天她正住自己家,女生之間總喜歡沒事換著衣服、首飾穿戴,偏偏eily那天想要打扮淑女,特地翻了半天韓蘇的耳環來開開心心戴著去高鵬家。
可韓蘇決定不說。
她只笑了笑,反問何知南:「你有疑惑,為什麼不直接問高鵬呢?既然愛他,不應該學會信任他?和他坦白?」
第36章 朋友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吃個飯?我請!
何知南坐在房間裡等了很久,她靠著窗,窗外是淺水灣的海景,黃昏的時候夕陽遙遙墜著,把海平面鋪成了亮紫紅色。她想她在北京常見的夕陽是金黃色的,但其實最好看的夕陽是摻雜了寶石藍、紫紅、粉紅、橙紅的冷色,藏在冷色調裡的那種,只有很偶爾,在度假的時候才能見到,這種夕陽要麼在最南端,要麼在最北端,總之必須是有「天涯海角」之感的地方。她歪頭看著,覺得此刻的夕陽顏色高貴冷艷。她看來,這片海,提供的是專屬於富人的夕陽。
遠處幾個人零零散散地從海邊往回走,泳衣外圍著浴巾,小孩身上套著救生圈歪歪扭扭走著,從遠處看、彩色繽紛點點人,像是灑在沙灘上的糖果,明快的色彩活活能逼出人心底的喜悅來。她想淺水灣真是好地方,難怪張愛玲那麼愛著,她也愛。
高鵬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何知南一臉惆悵地拿了一杯酒坐在窗邊,太陽早就下山了,海面上掛著一枚淡淡的月亮。
高鵬扔了鑰匙穿上拖鞋悄悄從後面摟住何知南問:「想什麼呢?」
何知南一跳,受了驚般轉頭看著高鵬說:「你回來啦?」她輕輕伸手覆在高鵬的手上,問:「我們晚上吃什麼呀?」
她想她來香港兩天了,都還沒機會和高鵬一起吃飯呢。她想找個契機和高鵬聊聊,說一說他們之間的事情。
結果高鵬神色一僵說:「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