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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涵涵的話無疑給曾誠點了一把火。
男人出軌這碼事,在無論多麼心大的女人眼裡,都永遠漏洞百出,何況曾誠向來對周斌嚴防死守。
她知道周斌去了希臘一趟,據他說是參加一個學術研討會,但好幾天,周斌的朋友圈都沒有更新。她向來知道周斌的性子,也知道律師這個行業,合夥人得注意門面功夫,倘若是參加有頭有臉的國際會議,必定要在朋友圈溜一圈的。
心裡起了疑,掐著點打過幾次電話查崗,都被堵了嘴。最後周斌不耐煩了,說這次會議是見希臘政府官員,和政治有關的大人物,大家嚴令不能外洩的,朋友圈朋友圈,你以為我是你?做什麼都要發個朋友圈報備?!
曾誠心理委屈,嘴上卻不服軟,偏要諷刺幾句:「行行行,也不知道什麼會議,藏著掖著,怕應該規格不夠吧?」
周斌不再回復。
等周斌出希臘回來,曾誠才真的覺得不對勁了。那天她特地沒讓家裡的阿姨準備晚餐,而是自己親自下廚煎了牛排、義大利麵,沒想到等周斌回來後,只掃了掃桌子,一臉倦怠:「我在歐洲吃了一週的牛排,你嫌我不夠膩呢?」
她這才反應過來,不太年輕的臉上堆滿了歉意的笑容:「誰叫我只會做牛排嘛。來來,換了衣服我們吃飯!說說你的旅行。這次去了幾個人啊?什麼專案那麼保密呢,我都沒搜到新聞!」
周斌立刻炸了毛,脫了外套說:「都特麼回家了你還找我聊工作?煩不煩?你還上網搜呢?這麼閒啊你!」
曾誠見周斌突然紅了臉,莫名其妙起來,本來就是極橫的脾氣,心頭火冒氣,立刻脫了圍裙往桌上一甩:「姓周的,你吃火藥了啊!這飯你不想吃就別吃!」
結果,周斌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回臥室了。
曾誠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更堵,她氣得端起盤子就把桌上的食物嘩啦啦往垃圾桶裡倒,她極少做家務,動作磕磕絆絆,時不時就落了叉子、砸了金屬盤子,攪得整個廚房乒裡乓啷一陣亂響。
曾誠的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是大學教授,算是家境殷實,在讀書的時候,周斌只是個窮小子。可曾誠偏偏在第一眼,就瞧上了這個窮小子。她是彪悍的千金大小姐脾氣,愛上週斌的才華與堅定的志氣。
她想起剛剛結婚那陣兒,她為了體現自己的賢惠總是搶著要做家務,沒想到不是砸了碗就是劃了手,周斌原本帶著揶揄在一旁袖手瞧著,見她傷了手,立刻衝上前來問「怎麼樣怎麼樣?疼不疼」,曾誠發誓自己一輩子都記得周斌那時著急又心疼的表情。於是後來的十幾年裡,曾誠再也沒做過飯,哪怕偶爾進了廚房,也是抄著手,閒閒將腦袋枕在廚房忙碌的人的背上,懶洋洋地問一聲:「今天咱吃什麼呢,老公?」
而現在,曾誠在廚房裡把世界攪得天翻地動,但那個曾經帶著滿眼的愛意看著她、帶著一臉心疼表情吹著她受傷手指的人,此刻,死了一般,躺在臥室裡。
然後,曾誠聽到了臥室傳來了,壓低了的溫柔嗓音——他在和人打電話。
過了兩天,曾誠找了在香港的表妹求助,說周斌這幾日在家的手機總是刻意反扣著,而且他總是鬼鬼祟祟在家接電話,問他是什麼人,他說是公司急事。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看了他手機,你說可笑不可笑?剛打完的電話竟然沒有通話記錄?
表妹平時工作繁忙,難得和曾誠通一次電話,雖然年紀比姐姐小了一整輪有餘,但因為倆人十分投契且曾經都在北京,故而關係十分要好。聽了姐姐這麼描述,心裡有了大概猜測,想了想問:「那你有懷疑的人嗎?」
曾誠回憶起幾個月前在草原看到的那個曼妙身影,心中一酸,頓了頓,說:「有。」
表妹又問,你知道她的名字或者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