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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拈花著實有點慚愧,於是她非常慚愧地又喝了一缸酒。
迦禹聽她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她師父,越發好奇,他本性就好鬥,只要遇到強的人,他都想鬥。
「你師父是哪一個,當真有這麼厲害,該不會是仙門的那群老頭罷?」
蓀鴛鴛一邊哭一邊瞪他,「我師父乃是拈花半仙,你這不知哪裡來的,自然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名諱!」
「拈花?」迦禹重複了一遍。
柳澈深聽到這人念她名字,微微斂眉。
迦禹突然仰頭大笑,「我倒以為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女子,如此倒也有趣,待我去找你師父,若是好看,便讓你們師徒二人一道伺候我,也不枉費你們師徒情深?」
柳澈深聽到這話,猛地睜開眼,「住口!」
迦禹早就察覺到他修為不淺,只是探不到深淺,現下見他這般,越發覺得有趣,「剛頭都穩得住,現下這般激動,難不成……」
他微微歪頭想了一想,「難不成你與你那師父有了苟且?」
蓀鴛鴛聞言頓住。
恆謙怒不可遏,「魔頭休要辱我師父師兄!」
「我羞辱,不是你師兄表現出來的嗎?」迦禹越發得寸進尺,故意嘲弄,「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們堂堂仙門竟然師徒亂倫,真是道貌岸然,還要逐殺魔道,自己裡頭都汙穢不堪。」
柳澈深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用力到指節泛白。
周圍歌舞昇平的氣氛就好像一根弦,繃得死緊,隨時都有可能一下崩掉。
第17章
氣氛越發壓抑,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可言說,也不敢說。
拈花喝了一大缸酒,九個頭都有點暈,抬頭看他們,才發現氣氛如此緊張。
恆謙和蓀鴛鴛本就是聰明人,迦禹這話也不無道理,讓他們下意識看向柳澈深。
他們是不信這荒謬之言,可……可這魔頭說得太直白,頗有幾分先入為主。
柳澈深皙白的額角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突然吐了一口血,鮮紅的血染上了白衣,格外觸目驚心。
「師兄!」恆謙和蓀鴛鴛嚇了一跳。
柳澈深手越捏越緊,咬牙重重吐出了四個字,「荒謬之言!」
恆謙連忙扶他,「師兄,你別動氣,毒會逆行的!」
「不是說了這毒不能逼,你是想害死自己嗎?」
聲音從九個方位傳過來,頗有些振聾發聵。
片刻後,他們頭頂一片陰影照過來,蓀鴛鴛和恆謙一抬頭就見拈花九個腦袋從四面八方過來,每一個頭都兇狠惡煞,卻偏偏搭上那種操碎了心的眼神,瞧著格外違和。
拈花居高臨下多方位看他,頗有些發愁。
這就是做正人君子的不好,太較真兒,旁人說就說唄,沒有的事情何必在意?
柳澈深顯然已經回答不了她,渾身盡冒冷汗,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明顯岔了氣,那毒越發侵入經脈。
迦禹見狀笑得越發過分,「堂堂衡山仙門,貴為重仙門之首,沒想到竟是如此傷風敗俗,與我魔道又有何異?」
「我師父師兄的名聲豈容你這魔頭玷汙!」蓀鴛鴛怒極,拿起恆謙的燭龍劍,迎面沖了上去。
才上去就被迦禹反手製住,燭龍劍掉在了地上,「美人投懷送抱,本座很是喜歡。」
蓀鴛鴛拔下了頭上的髮簪,抵在自己的臉上,「你再碰我,我就刮花自己的臉!」
她說著,手中的髮簪用力,真的在臉上刺了點血出來。
迦禹見她臉上真的劃出血痕,似乎被她這樣的舉動意外到。
「鴛鴛!」恆謙心中發急,一邊扶著虛弱的柳澈深,一邊自己卻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