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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叔父幾頓訓斥,見他都沒有聲音,一時怒極離去,再不打算管他。
外頭有僕從竊竊私語,「公子做出這樣的事,族裡如何容得?」
「如今已是一個廢人,回去又有什麼用,身上背著這姦汙之名,實在難看,何處還能容他?」
「既然把人放在這裡,就是任他自生自滅的意思,總是不可能再接回去。」
柳澈深聽著外頭的話,一動不動,心魔卻不消停。
『你看看,所謂的名門正派對你是多麼的冷心,便是至親也是如此,你那師父更是殘忍,不問青紅皂白就逐你出了師門,她對你何曾有一點疼惜?倘若那日換成恆謙,她必定會查明真相,絕不可能像冤枉你一樣冤枉他。』
柳澈深聞言依舊一言不發,像是沒聽見。
片刻後,他慢慢坐起身,伸手拿過身旁的柳葉劍。
…
莯懷端著熬好的藥過來,見外頭又是那些碎嘴的僕人,不由皺眉。
可他們幾個外人也不能說什麼,更不可能一直待在這裡,總要回仙門領師命,離開之後便是他們照顧柳澈深,倘若得罪了,只怕不好。
莯懷想著柳澈深這般處境,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她是不相信的,可現下所有人都信了,他又修為盡失,以後會變成什麼樣?
他師父也著實狠心,她有時候甚至在想,是不是他的心思被他師父知曉了,所以才這般狠心將計就計……
莯懷思緒萬千,不敢再多想,端著藥進了屋,屋子裡卻是空無一人。
人不見了!
…
前路一片迷霧,遙遙看去幾乎沒有人煙。
柳澈深拿著手裡的劍,撐著自己,在迷霧裡漫無目的往前走。
心魔:『對,去問你師父,為什麼不相信你,為什麼廢去你的修為?旁人都信你,為何她作為你的師父,卻不信?為什麼明明那絲帕是她給你的,她卻裝作不知,她真的忘記了嗎?』
『可她為什麼給你鴛鴛的絲帕,難道是早早就想好了讓你和師弟搶師妹,好讓師弟永遠屬於她?』
『若真是如此,那你是什麼,從頭到尾都是一顆棋子嗎?』
柳澈深腳步生生頓住,當即提了手中的柳葉劍,眼裡儘是冷意,「你再多說一句,我便砍了這條胳膊。」
心魔瞬間沒了聲音,不敢招惹了他。
它是他的心魔,清楚他真的會說到做到。
遠處的迷霧漸漸變黑,白色的天空泛起血紅色,一片一片籠罩而下,不像人間。
遠處有人走近,似乎等他已久,「年輕人,你總算願意修魔了。」
柳澈深聽到這話,看向前面的魔主,「您誤會了,在下沒有這樣的打算。」
「呵呵。」那魔主聞言笑起,「果然是正人君子,被自己的師父毀去半生修行,還是這般端正,只是你知曉了真相,還會這樣堅定嗎?」
柳澈深聞言轉頭就往別處去,不打算聽。
魔主也不攔,只遙遙送上一面幻鏡,「據我所知,你那師父很是偏袒你的師弟,你這般回去,就不怕身上這汙名從頭到尾都是她設的局?」
柳澈深聽到這裡,腳下微微一頓。
幻鏡轉眼之間到了柳澈深面前,也不管他拿不拿,裡頭的畫面瞬間清晰起來,出現的是一個老者。
柳澈深微微斂眉,不知為什麼會出現老先生?
可再仔細一看,老先生裡面的虛影竟是師父。
再後頭,她又成了那彈琵琶的女子,那個從頭到尾親近子謙,為了恆謙而死的女子。
柳澈深越發混亂,抓過眼前的幻鏡,仔細端看。
魔主緩緩開口,「這法器能幫你看到你看不到的東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