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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謙聽到這話,臉上瞬間失了血色,蒼白嘴唇都有些發抖,「……我師兄呢?」
「已經修為散盡,逐出師門了,往後再不是衡山弟子,如今已被送走,往後你就是衡山仙門的第一弟子,可千萬要爭氣,萬不要學你師兄,這般斷送前程,數年修為化為廢人。」
弟子話間感慨,實在沒有想到柳澈深竟然會做出這種事,當初誰不羨煞他柳澈深是仙門第一弟子,是仙門第一人的首徒,繼承師父衣缽。
如今卻是如此下場,真真要淪為修仙界所有人的笑柄。
恆謙聽到這話,渾身的力氣在一瞬間被抽去了,直接癱軟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
屋子換了一間,原來亂糟糟的房間也收拾得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痕跡,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蓀鴛鴛還有些虛弱,頂著核桃大的眼睛,神情飄忽,儼然一朵脆弱的小嬌花。
拈花端著手裡的藥去餵蓀鴛鴛,心思卻不知飄到了何處。
「砰」得一聲,恆謙突然推門進來,想要說什麼,可看見蓀鴛鴛又瞬間語塞。
拈花見他回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繼續餵藥,按照慣例問了一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恆謙靠著門似乎站立不住,支支吾吾,「徒兒……徒兒聽到訊息……」
蓀鴛鴛本還沉默著,聞言忽然開口,「師父,師兄走了嗎?」
恆謙聽她提到柳澈深,越發沒了聲音。
拈花沒想到她還有心思問,當即開口安慰,「嗯,你好好休息,不必再想這事,為師自會替你善後。」
蓀鴛鴛聽到這話,沉默了許久,「師父覺得是師兄嗎?」
拈花聞言沒有說話,垂眼看向自己的手。
想起柳澈深要她看他一眼,心中莫名堵得慌。
蓀鴛鴛想了許久,還是開口,「我覺得師兄不會這樣做,即便是,他也是被下了藥,一定是有人要害我們,也不能全怪師兄。」
恆謙站在旁邊幾近崩潰,面色蒼白得已經說不出話來。
拈花拿著手裡的碗許久,「鴛鴛,你聽為師的話,好好休息,此事已然了結,就不要再去想。」
蓀鴛鴛聞言沒了聲音,順著她的意思躺下,似乎也是亂的。
藥乃安神之用,蓀鴛鴛轉眼間就睡著了。
拈花放下手中的碗,起身去了屋外。
恆謙看著蓀鴛鴛許久,滿眼的懊悔,連忙轉身追了出去。
「師父。」
拈花停住腳步,看著窗外的屋簷,「你想說什麼?」
恆謙躊躇許久,才問出了他想問的,「師父真的把師兄的修為散盡了嗎?」
拈花微微點頭。
「可是……倘若不是他呢?」恆謙幾近崩潰,身體都有些發抖。
「不是他又能怎麼樣,修為已經散盡,如何還能重來?」拈花慢條斯理地開口,像一個局外人。
這一句話,落在恆謙耳裡,徹底擊垮了他,他當即跪下,拉著她的衣擺,都有些語無倫次,「師父,是徒兒!不是師兄,真的不是他!徒兒那時中了藥,醒來嚇傻了才逃的,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我不敢面對鴛鴛,真的不是師兄,不關他的事!」
拈花語氣平靜地沒有起伏,「不是又怎麼樣?」
拈花轉頭看向他,眼裡沒有驚訝,其實她早就猜到是他了。
柳澈深不會說謊,倘若做了,他絕對不會否認。
這狗血話本雖然狗血,但糾結點脫離不了這三角戀,女主有兩條線,不是柳澈深,便是恆謙。
恆謙聽到這話神情怔然,抬頭已是滿臉的淚,似乎聽不懂她的意思,「師父,不是師兄……」
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