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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要奇怪了,這府中的上上下下,我盡是收於眼底的,誰的一些小事,都逃不過我的這雙眼睛,平時我且是與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別真當我是瞎子,凡事還是多想著點才好。”說完簫仲便假意的笑笑,這樣的笑讓簫笙毛骨悚然。
待離開了簫仲的房後,清桐便跟著簫傑去到自己的房間裡,這點一路上雖是倆人未得說話,可過他們的丫鬟可是奇怪的很,見了三少奶奶都是先欠身問好,後掩嘴離開,笑的清桐好生的鬱悶。
不過多時,他們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本是想好好的將自己梳洗一番的清桐,想起今日在老爺的院子裡簫傑說的話就氣急,可是什麼不好說,偏偏說的那麼歧義,惹得清梅清雅一陣發笑,可教她的面子往哪裡擱,故只是一人坐於梳妝檯前默默地看著鏡子。
簫傑可沒有時間去理她是否出於何時這般的安靜,只是覺著一向安靜的人,和她說話就更加的靜,所以他便一人呆在書房中畫著自己未完成的作品。
過了不多一會,收拾房間的丫鬟便進來整理房間了,見他倆天各一方的坐著,可是安靜的很,想三少爺平日裡可是一個風趣的人,這三少奶奶亦是一個不嫌人的主子,故將散了金片的箏拿起問了起來:“三少爺,這箏可是還要放於這裡?”
“啊?”簫傑似是見過這類物件,仔細一想,這才想起是隨著清桐而來的嫁妝,那日也是時間緊迫被吆喝著喝酒,無暇顧及此事,便隨手將它扔至一邊了:“你且是先放於那裡吧。”
聽了他的這話,清桐頓時生了寒意,這箏本是好好的從清雅的手中接過,可如今竟是遍體鱗傷,這還不算,他竟然還是這般的不經心,還要擱在哪裡待到何時?
“把東西放在那裡,你先出去吧。”清桐走近那珠簾,對著那丫鬟說道,既而將她手中的箏接了過來。
“是。”那丫鬟著意的欠身離開,看著女主子這般的不悅,想定是她的東西。
“你為何要將我的東西摔碎?”清桐隔著珠簾質聲問道。
裡面的人聽著這句話不覺著奇怪起來,可是何時將她的東西摔碎?故放下手中的筆回問曰:“你這是在說甚?”
“我在說著甚,你心裡不知嗎?”她知道,或許這並不是他有意這樣,但事情既是說了,定是要往油醋裡說,況且,這醉意不在箏,而是在在他早上的那番不得體的話。
“夫人這是為何?”簫傑不解的問著,不想這靜如水的李清桐居然還會這樣的說話,故繼續說道:“若是有何事,夫人儘管說來便是。”
“你可知這箏是何來的?”
“這箏是夫人的嫁妝,隨著一道來的,我是知道的。”簫傑雲淡風輕的答著。
“你既是知道,為何將箏摔於此處?若是對我李清桐有何不滿,你儘管說來,何須這番的折騰我的物件?”看著簾中的人一副不經意的表情,清桐更加的氣了。
“夫人可不是無事閒得慌?不過一把箏如此,若是夫人喜歡,我現就叫人給夫人弄百十把回來,不當事的。”簫傑好笑的看著簾外的人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搖了搖頭。
“你可是要如此的辱我?可是將我不作人看?”清桐氣急的將珠簾撩開。
簫傑見她這般的鬧著,可不是真的出了甚事?故起身問著:“夫人這是……”
“不要這般的稱呼我,我李清桐不配。”這夫人二字聽著如此的刺耳,“這箏且是六王爺贈予我的嫁妝,可你卻如此的作踐它,我知你不順這段姻緣,可我又是何嘗願意?且是父母之意,我別無它選,若是你不想我礙著你,你自當說了便是,日後你即便是再娶幾十房,異或讓我騰出這簫家三少奶奶的位置,我定是二話不說的讓著,絕不給您添堵。”清桐說著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夫人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