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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輕輕點頭,「謝謝你。」
楚河低頭看看蕭瑾瑜的一雙腿,咬咬牙,「你要不是這樣……肯定能當個很大的官兒,把那些孬官全都釘到棺材裡去,我給他們打棺材,不要錢!」
蕭瑾瑜心裡微熱,「人在做天在看……早晚的事,打好棺材等著吧。」
「哎!」
楚河一走,侍衛才走過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臉色蒼白的蕭瑾瑜,「爺……」
蕭瑾瑜微微搖頭,壓低聲音道,「沒事……你繼續盯著吳郡王府,千萬別在年關裡出亂子……傳到京師又是麻煩。」
侍衛頷首,「是。」
「辛苦你了。」
「王爺言重了,」侍衛抬頭一笑,「卑職不會打棺材,能釘釘棺材蓋也成。」
蕭瑾瑜莞爾,「我儘快把棺材瓤抓來。」
天一黑,楚楚爹就在院裡擺了個香案上,請出幾個牌位,燃了一把香。本來楚爺爺臉上還彆扭著,看著蕭瑾瑜硬撐著柺杖站起來,跪到楚家祖宗面前一絲不苟地磕了九個頭,頓時什麼脾氣都沒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屍毒犯過之後蕭瑾瑜身上的風濕怎麼也得跟著犯上個天,這麼一跪就得是鑽心的疼。看著蕭瑾瑜忍痛認真磕頭的模樣,楚爺爺心裡揪得難受,一見他磕完,搶在楚楚前面過去搭手把他攙到了輪椅上,趁機小聲嘟囔了一句,「家裡有現成的藥酒,晚上讓楚丫頭給你揉揉。」
「謝謝爺爺……」
進屋在飯桌邊上坐下,楚爺爺把炭盆往蕭瑾瑜身邊挪了挪,又讓楚楚到屋裡拿個靠墊給他墊在後腰上,拿床被子給他裹到腿上,眾目睽睽地把蕭瑾瑜窘了個大紅臉,又沒膽子開口拒絕。
看著楚河咧著嘴發笑,楚爺爺一眼瞪過去,「笑啥!風濕沒藥治,得養,這小子傻乎乎的……你們以後都給他注意著點兒!」
楚河吐吐舌頭,「哎!」
「謝謝爺爺……」
楚奶奶從後院抱出來一壇酒,楚爺爺看著直擺手,「不喝這個,不喝這個……喝女婿買的那個!」
楚奶奶抿著嘴笑,「剛才誰說不要了來著?」
被楚楚撅著小嘴看過來,楚爺爺一窘,柺棍一頓,眼睛盯向楚楚爹,「誰……誰說的!」
楚楚爹一愣,忙道,「啊……啊!我,我看……看錯了,以為是那天剖屍盛腸子的罐子忘了埋呢……」
楚爺爺滿意地白了他一眼,「不長記性!」
楚楚爹看著蕭瑾瑜白了一層的臉,嘿嘿一笑,「你別怕,那些一般不往屋裡擱,不會讓你沾著……你萬一要是看見了,喊我們就成,別自己動。」
「好……」
楚奶奶把蕭瑾瑜買來的酒拿來,楚河把酒到進酒壺裡燙了一會兒,從楚爺爺那裡開始挨個倒,倒完楚爺爺楚奶奶和楚楚爹的杯子,就要倒蕭瑾瑜的,楚爺爺抽起柺棍在楚河小腿上敲了一下,「病人咋能喝酒啊!」
楚河撓撓頭一臉同情地看著蕭瑾瑜,「這大過年的……也不能喝啊?」
楚楚爹也道,「就喝一點兒,沒啥事兒吧……女婿頭一回來家裡過年啊。」
楚楚急得在旁邊直扯蕭瑾瑜的胳膊,蕭瑾瑜輕輕拍了拍她抓在他臂彎上的手,「初次登門,尚未向長輩敬酒……少喝幾杯想料無妨。」
☆、50四喜丸子(九)
見楚爺爺沒說話,楚河樂滋滋地把蕭瑾瑜和楚楚的杯子都滿上了。
蕭瑾瑜從楚爺爺楚奶奶,到楚楚爹和楚河,挨個敬了一杯,四杯酒喝下去,胃裡就開始隱隱發燙了。楚楚看他輕皺起眉頭,趕緊給他端了碗湯,夾了幾筷子菜,蕭瑾瑜硬是等著楚楚和楚河都給長輩敬過酒了,才拿起筷子慢慢吃著。
說是隻喝幾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