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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寫著 「禁止陌生人入內」,易風辭說:「我好像不能進去。」
沈南星:「為什麼?你又不是陌生人?」
「那也不算什麼親近的人吧?」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還不夠親近嗎?」
易風辭說:「但前陣子,你不是已經主動切斷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
他是指沈南星不叫他 「哥」,要叫他名字這件事。
沈南星一時語塞:「不是兄弟難道就不能是親近的人?」
易風辭真誠發問:「但如果撇去兄弟關係,我又有什麼立場跟你親近?朋友?」
沈南星想也沒想,「當然不是。」
易風辭又問:「既不是親人也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
「就是……」 沈南星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反應過來,急中生智,假裝崴了下腳,指著黑漆漆的夜空說:「今晚夜色不錯啊。」
夜色低沉,連顆星星都沒有,易風辭看不清沈南星的臉,沒再刨根問底的追究剛剛那個話題,順著他的話茬一起挪到了天氣上,「明天應該是個晴天。」
沈南星暗暗鬆了口氣,拉著易風辭的手來到李華西為他準備的宿舍,翻箱倒櫃地開始找花露水。
現在是凌晨一點二十分,和平大街距離榮安裡二十八公里,趕回去不算太遠,半個小時候左右就能到家,但回家之後還要洗澡、刷牙,第二天還要起個大早趕回來,怎麼算都是住在宿舍節約時間。
剛巧易風辭最近不用上班,沈南星翻出一小瓶花露水,遞給他,「晚上就住在這裡吧。」
易風辭第一次來沈南星工作的地方,更是第一次參觀他的單人宿舍。宿舍只有家中的臥室那麼大,一個衣櫃一張書桌,書桌上放著電腦、劇本、畫筆以及一張一張的用線條勾勒出來的舞蹈動作草圖,草圖旁邊還有一盞極簡造型的白色檯燈,燈下是一個將近十五公分高的小花瓶。
易風辭見過這個花瓶,某天他和沈南星外出閒逛,隨手在路邊的地攤上買回來的。
但這個花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裡面插著的那支花。
那支花已經幹了,嬌艷的紅色花瓣褪去了原有的色彩,變成了淡淡的暗紅色,不顯舊,花瓣上鍍了一層亮眼的明膠,膠上撒了薄薄的金粉,甚至比剛摘下的時候更好看了些。
沈南星見易風辭盯著那支花久久未動,急忙擋在書桌前,心虛地解釋:「這是我媽種的花,所以我把它拿來回來了。」
又覺得這樣說不夠真實,繼續道:「你也知道她在上花藝課,家裡找不到練手的東西,所以我就讓她幫我,不是,是她主動幫我做成了永生花,我覺得挺好看的 就,就拿回來了。」
沈南星不會撒謊,每次撒謊都會不由自主地眼珠亂轉,且說話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連自己都覺得不太可信,結果易風辭竟然信了,笑著說:「嵐姨的手藝很好。」
沈南星立刻補充,「是呀,她的夢想就是開一間花店。」
沈仲柏回到 c 市繼續創業的以後,都是鬱嵐跟著跑前跑後,這些年公司體系漸漸成熟,鬱嵐才有了自己的時間,得空去做了些貴婦人該做的事情。
易風辭表示支援,還想繼續看花,卻被沈南星推著去參觀別的地方。
宿舍只有這麼一畝三分地,再怎麼參觀,轉兩圈也就轉完了。
易風辭從陽臺轉回來,發現那個小花瓶已經被某些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挪到了檯燈後面,試圖用僅有一根手指粗的檯燈柱,擋住那朵再也不會衰敗,盛開中的玫瑰花。
永生花的危機過去,沈南星又面臨一個新的問題,他從櫃子裡面找出一條毛毯,站在僅有一張一米二寬的單人床前,久久沒有出聲。
易風辭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