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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峋怕她被蚊子咬,從兜裡掏出花露水,在她裸露的面板上一陣噴,完了還掏了一盤蚊香,點著了給她放腳邊。
許星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操作,實在想不明白他從哪兒掏出來的蚊香。
溫峋抬頭,路燈輕柔的光灑在他輪廓鋒利的臉上,漆黑兇狠的瞳孔泛著光,莫名變得柔和。
見她錯愕的模樣,輕笑:「怎麼?沒見過蚊香?」
許星:「……」
溫峋蹲在她面前,仰頭認真看著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許星搖搖頭,對著他牽起唇角。
她知道她現在就是個麻煩,總是讓溫峋照顧她,本來就是她麻煩人家,更不能耍小性子。
只是她不知道,她現在就像個小丑,明明在笑,卻很悲傷。
她笑得溫峋嘴裡發苦,心裡發澀,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笑。
「笑屁笑,被人打了還笑得出來?」他定定瞧著她,說話口氣很沖,有點兇,「是不是傻?!不想笑就不笑,誰他媽逼你了?給老子收回去。」
音落,許星那點牽起的弧度立馬落下,眼皮也跟著耷拉下來。
她的睫毛很長,隨著眼皮一起耷拉下去,像是眼睛上蓋上了一把小扇子。
她看見溫峋捏著她嘴巴的手,伸手拍了拍,示意他放開。
溫峋剛鬆手,許星唇邊張張合合地在說話,但她的頭實在太低了,唇瓣開合的幅度又小,溫峋讀不出她在說什麼。
他擰了擰眉:「想說話就抬起頭好好說,你低著頭我能看清什麼?」
許星怔了一下,拉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寫字。
他的手掌很大,少女的手白皙柔軟,粉粉的指尖在他掌心輕輕滑動,帶著一股莫名的癢意。
溫峋覺得有些怪,想抽回來又怕她多想,只能硬著頭皮,忍著那股怪異的癢仔細辨認她寫的字。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
第22章 溫峋:你來到這個世上,只是為了成為你自己
他愣了一下:「不想待在這兒了?」
許星點頭,她在這兒就總會想起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心裡難受。
溫峋沒答應她:「起碼明天不行,醫生說先觀察一個周,還有四天,時間到了我們就走。」
他這人天生反骨,前26年從來沒聽過醫生一句話,現在卻像個循規守矩的病人,把醫生的話當做聖旨。
許星皺了皺眉,她一點都不想在這兒待著了,這個地方讓她窒息,讓她噁心,也讓她害怕。
兩人一坐一蹲,一時間沉默下來,空位中全是酷暑燥熱的風,輕輕吹過時,撩起許星散落耳邊的頭髮。
她鬆開溫峋的手,正要放下,卻被人握住。
「這些天我住在你家,無意間看見你的相簿,從你豆丁大的時候開始到現在,全都看完了。」
溫峋一本正經地說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許星卻驀地瞪大了眼睛,又羞又惱地看著他,白皙的臉頰透著一層淡淡的粉色。
溫峋不知想到什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我記得有一張被剃了個小光頭,抱著火龍果,吃得滿手滿臉都是紅彤彤的汁水,還笑得跟個傻子似的。」
許星的臉徹底紅透了,她伸手去打溫峋,急得都快動上腳。
她拍那張照片的時候才五歲,那時候賀翎很忙,夏天又熱,直接給她剃了光頭。
那張光頭吃火龍果的照片簡直就是她黑歷史中的黑歷史。
怕她傷著自己的腳,溫峋連忙按住她,對上她羞怒的臉,笑著說:「你他媽給老子悠著點,碰壞了又得住一段時間的院。」
許星氣得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