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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淋到了？冷嗎？&rdo;

紫時顯然有些瑟瑟發抖，卻依舊笑笑。

&ldo;沒事。&rdo;

莫俊生從口袋裡掏出煙，刷的點燃，猛抽了幾口，又遞給紫時。

&ldo;來，吸點暖暖。&rdo;

未等紫時搖頭，煙已經塞進紫時的兩片唇瓣間，悠悠地冒著一個火星子。

抵不住寒意，紫時又抽了幾口，深深吸氣，又深深撥出。

莫俊生又為自己點了一支。

外面的雨始終不大，但聲音清晰，滴滴入心間，地上的水溢過來，浸潤了紫時的白球鞋。

&ldo;進來點。&rdo;莫俊生說著將紫時拉近一點。

兩人捱得很近，彼此的臂膀摩擦。

&ldo;我可以對感情珍視的。&rdo;

莫俊生忽的轉過頭來，兩眼認真地看著紫時。

&ldo;你也許不相信，但真的可以。&rdo;

&ldo;是嗎？&rdo;紫時笑笑。

莫俊生垂眸，或許是寒冷的緣故，他的表情沒有平日的戲謔，變得清冷，唇色也顯得蒼白。

&ldo;其實我早可以離開了，這個工程不需要日日監察，留在這裡，因為這裡很美，更因為和你在一起的這裡更吸引我。&rdo;

話畢，莫俊生苦笑起來。

&ldo;我是不是載在你手上了？&rdo;

紫時聽著，心裡一怔，莫俊生從未這樣認真地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而這次認真的面容上還帶著一些頹喪。

像是他自己也未料到，像是事情，情感從很早前就脫離他的控制。

&ldo;回去吧。&rdo;紫時緩緩地說，&ldo;你對我的感覺大抵是種錯覺。&rdo;

&ldo;你還是不相信嗎？我是認真的。&rdo;莫俊生抬頭，凝視著紫時，&ldo;我不需要騙你，要玩我也不會找你。&rdo;

有些賭氣般，一口氣說了出來。

紫時搖搖頭，隨即露出微笑：&ldo;我知道你不是想玩弄我，但有時候是不是錯覺連當事人都難以辨別。&rdo;

莫俊生雙臂垂下，那支煙早已被飛濺過來的雨絲打滅。

&ldo;一時間的真心誰都可以做到。&rdo;紫時淡淡地說，腦子裡又浮現另一個身影。

&ldo;一輩子的事情太強求。&rdo;莫俊生說，&ldo;明天會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你倒是很執著。&rdo;

紫時笑笑，笑容很淡，前額，兩鬢被雨水打濕。

遠處有輛人力車，太遠，根本招不到。

莫俊生脫下長外衣，迅速地擋在紫時頭上。

&ldo;我們沖一衝，趕上那輛車。&rdo;

兩人奮力向外跑，紫時一個不穩，跌在地上。

莫俊生拉起他，幾乎是背上，追上那輛人力車，車夫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兩個渾身濕透的男人。

坐上車，莫俊生哈哈大笑。

&ldo;有什麼可開心的，都成這樣了。&rdo;紫時指指兩人身上濕透的衣服。

莫俊生湊近紫時，將他前額那些粘上的濕發撩開。

&ldo;你這樣子很可愛，真的。&rdo;

&ldo;這狼狽的樣子？&rdo;

莫俊生點頭，隨即伸臂摟住紫時的肩膀。

&ldo;別鬧。&rdo;紫時想掙脫，但空間太小，渾身粘搭搭地又很不舒服，也就隨他去了。

簡陋的人力車，車夫不時回頭看這兩個捱得很緊的男人，只覺得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