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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
我很想走過去,將他襯衫下襬的褶皺抻開,規整的掖在褲子裡,然後…………。我走過去,從後背抱住他,臉埋在他的肩胛裡感受他的溫度。
怎麼還沒有睡啊?他問。
“站在那裡幹什麼?”
我恍然醒過神來,看著那張冰川似的臉“睡不著,想喝杯牛奶”我低頭走進廚房,開啟冰箱拿出牛奶放到微波爐裡熱。
他的眼鏡充滿紅血絲,衣領前襟開啟,鎖骨嶙峋精瘦,渾身散發著尼古丁的味道,不知道他煎熬了多久,靠了多少包菸草在支援自己體力。
見他這幅樣子,想來陳銘遠的話沒有在誆我。他通宵達旦的工作,是親自在處理那些商務危機。看來事情真的是在力攔狂瀾之中。
他手裡依然夾著一根點燃的菸蒂。一縷煙嫋嫋飄浮,從容的燃盡自己的生命。他將煙移到嘴邊,吸了一口,似在享受這快要燃盡的生命,這樣慵懶又帶著頹然氣色的他太讓我陌生了。我心一*,從冰箱裡拿出一個橙子切成片,放入被子中,擱置一勺蜂蜜,用熱水沏好,遞給林宇涵“別喝咖啡了,傷身體,喝點蜂蜜水吧,對腸胃好”
他沒有理我,但拿走了我手中的蜂蜜水。
我喝完牛奶,欲要上樓,被他喚住“把那個拿走”
我回頭看他,見他用下巴一指,順著看去,餐桌上放著一沓宣紙。我走過去攤開,原來是我寫的《蘭亭序》。
我一下惱了,恨吳姨,定是他從我房間裡拿走,交給林宇涵的。自我犯錯以後,林宇涵罰我每日寫十遍《蘭亭序》,近日我心情浮躁,也許跟家裡突然來來往往這麼多人有關係,一日只應付一兩篇。
吳姨把我這幾日寫的三篇交給林宇涵,也許是想告訴他我在恪守他的規定,可這也是變相告讓他知道我在忤逆他。
“把我勾畫的字,都寫二十篇”
我見許多的字旁邊用紅色墨汁勾畫著,那些字寫得不是很規範。真是沒有想到,他在危機重重掙扎之際,還顧及我這些芝麻小事。
他的認真負責,恪守嚴明,讓我心虛不敢看他,只顧低著頭。
作者有話要說:
☆、五、美人無淚
彩玲響起,復嘎然而止。
我關掉花灑,匆忙圍裹浴巾跑出來,翻找我的手機。
我的手機號只有同學和老師知道,許是他們打來給我意想不到好訊息。
歌聲再度響起,在衣櫃裡擱放著的許多包包中,尋到了手機。那號碼沒有署名是陌生的。我猶疑不接,彩鈴停了,突然又響起,我試探接聽“畏”
“你好這裡是君悅會所,你是林先生的家人吧。林先生喝醉了,請接他回家”
我沮喪:“他有伺機!”
那男人說:“林先生自己來的”
我說:“給伺機打電話”
那男人說:“林先生直嚷著要家人,我們從他的手機裡找到您的電話,林太太你還過來吧”
“林太太”我一愕,續撲哧一笑。我是他哪門子的太太。
我駕車行駛到市中心已經是午夜,城市燈火輝煌,猶如白晝。幸好車上安置的導航儀,很快的讓我找到君悅會所。
會所位置很隱秘,門庭設計也低調,如不是導航儀顯示,我是不會相信這裡是南京城最有名的會所。邁步進入,層層有把關人,一再強調說明,迫使工作人員跟隨我找尋林宇涵的滯留處。怪自己穿著家居服出來,讓人難以相信我是個貴婦太太。
我尋一圈,不見蹤跡,這會所設計猶如迷宮,總是終點轉回起點。身邊服務人員提示我離開,看出不願被我揶揄的意思,令我很尷尬,拿出手機打給林宇涵。
嘟嘟…。通了。
若不是因為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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