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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家年少的未來十代首領此時都有些想念這稱謂,而不是被喚「審神者」亦或者「主公大人」。雖然……雖然他更希望就做平凡無奇的「沢田綱吉」,當然比「廢柴綱」好就更好了。
「這是我等應做的,主公大人。」
「照顧好主公大人的衣著出行都是極為重要的。」
「……」
他真的是極為不擅長應付一期一振先生這種固執而一板一眼的人了,再加上對方現在所做的事情皆以他為中心,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邊出現了第二位獄寺君一樣!——啊,這樣來形容實在是有些失禮。彼時的年少審神者還不知道有本丸第一主廚的狂犬,「壓切長谷部」的存在。
僅僅只過了一個晚上,就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在一期一振先生下跪時,說出那樣話的年少審神者長嘆一口氣,揪著衣服的指尖一垮,年少審神者苦兮兮的轉移了話題。他並不想大早起就聊這種讓他糟心的話題。於是他左顧右盼,絞盡腦汁的散去身體裡殘存的丁點睏意後,將話題引到了一期一振自己身上——
「之前就覺得……」
「一期一振先生的發色同大阪城的瓦簷顏色很相近呢!都是那種特別乾淨的水青翠藍色,就很漂亮!以前和媽媽去大阪玩,站在城下町朝大阪城看過去,被綠意簇擁的本丸建築真的很難相信,是被燒毀重建的建築!一期一振先生真應該去看看那城郭!……」
年少審神者剛挑起這話題時目光遊移,但之後自認漸入佳境後,便神色自若的,表情很是誠心實意的誇讚起粟田口太刀的發色了。學習苦手,可以說所有科目都一塌糊塗的學渣審神者並沒有戳刃痛楚的自覺,他只是興高采烈的分享很久以前的遊跡,沒覺任何不妥。
大概是年少審神者的喜形於色過於坦然,發色同大阪城瓦簷相撞的粟田口家太刀面容沉靜如水,只是靜靜的聆聽——此時此刻全身只有一個感覺,每一個毛孔中都浸潤著喜悅的年少審神者的回憶。他修養極好的唇邊掛著微笑,似第一次聽到般富有耐心。
「若有機會,真想去看一看。」
舒緩輕揚如夜曲的迎合,在空氣中拉長了旋律,使得他的聲音更若與每一枝松針,每一線弦寒暄過後,又接過了這旋律,轉了個調,編成海妖塞壬唱出的一哼暱語。
「嘿嘿。」
傻笑了幾聲的年少審神者根本不知道,在這本丸,透過時之政府所提供的「時空穿梭」技術,刀劍付喪神們和審神者們都可以在歷史的任何時間點進行時空旅行。當然,一切都是為了阻止敵人,時空溯洄軍改變歷史的目的。等他知道這現實時,大概會羞憤於自己方才洋洋灑灑所說的一切;再等他徹底瞭解粟田口家太刀的身世經歷後,則會愧疚自己的盲目無知。
彼時歡快的準備更換衣物的年少審神者只是眨巴著他那無辜又柔軟的明褐色大眼睛,凝望著水藍發色的粟田口家太刀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揪著懷裡平整的衣料。
「一期一振先生,我先換衣服……您……?」
其實他一直在等刀劍付喪神的主動離開,好把睡衣換下的,但是對方一直不走,他也實在不好意思出口趕人。磨磨唧唧的講了一堆話,最後才別彆扭扭的把繞了一個大彎,才不得不講出口自己的意思。末了,還擔心刀劍付喪神曲解自己的意思,補上一句——
「我馬上就好的!」
根本沒領會到刀劍付喪神候在起居室的根本意圖。大腦里根本沒有被服侍穿衣這個念頭的年少審神者,在刀劍付喪神從善如流的退離房間後,這才舒出一口氣。
總覺得這一天才剛剛開始,就過得異常辛苦呢。
為自己掬一把血淚的彭格列年少首領,覺得今日,同刀劍付喪神的溝通也仍存在問題……認命的從床鋪爬起來,開啟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