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沒有退步。”(第2/3 頁)

似乎只有眼睛是“活著”的，情緒都在她的眼睛裡一一顯現著。而楓的眼睛卻是“死”的，他的情緒也許會出現在臉上，但他的眼睛卻總是像一潭死水一樣。

也許真的只有發生什麼超出他們預想中的事才能讓他們“活過來”。但那真的可能嗎？

羽筱不知道，所以他沒有再試著去揣摩楓的意思。而是繼續看著他剛調好的電影片道，但楓似乎並沒有讓他安心看電視節目的打算。

“她對別人總是很認真，勝過對她自己…你覺得呢？”

“…大概吧。”

“她在以往總是接委託接的最多的那個，她真的只是為了錢嗎？”

“……”

羽筱突然發現自己就算不回答也無所謂，因為楓其實是在自問自答。

怎麼首領一來寒巖家就頻繁向自己暴露出他和平時不一樣的一面，還是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平時都是裝出來的？

羽筱差那麼一點就要以為是楓系統故障在這胡言亂語了，雖然這五年裡啥情況都沒有一來這就故障顯得太刻意了，但楓好像還真能幹出來這事。

“………”

就這麼自問自答了一陣之後，楓終於是不說話了，就在那坐著。

“其實我也不信。”

“…？”

面對楓這句突然蹦出來的有那麼點沒頭沒尾的話，羽筱先是沒反應過來，隨後又想到了寒巖可能是“背叛者”這事，意識到這句話就是對自己說的了。

“……”

他選擇了沉默，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話。有些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不想信，但我不能這樣。你知道的，我畢竟是個首領。”

儘管這個首領實在是不怎麼樣，但楓也確實是個首領。有些東西他不能不信，反正對寒巖來說也只是個不痛不癢的玩笑…大概吧。

房子裡沒有監控，寒巖洗碗的聲音也足夠大。這段對話只有在場的他們知道。

“……”

兩邊都選擇了沉默，直到寒巖洗完碗出來。

“…？電視都演完了，你們在看什麼？”

“在看演員表，畢竟一個好的演出需要一些好的演員。”

寒巖沒有反駁楓的謊言，只是跟著坐在了他們旁邊。

“是嗎…我向來不太關注這些。”

“當然了，我的大腦可是連著網際網路的，要不要我現在查一下？”

“不用了，你還是讓它休息一下吧，你自己也是。”

“……”

楓的表情僵了僵，看著寒巖。

“你是在心疼我嗎？”

“嗯。”

寒巖本來就沒有否定的打算，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你還是那麼直白啊…我都快要感動哭了。”

真哭是不可能的，但楓確實是感動了，誰能想到他一個首領居然特別喜歡聽別人關心他。

“你突然就離開了這麼久，那麼多的工作一下就全都壓我身上了。”

“首領本來就要做那些工作，你應該習慣這些。”

“可是之前你在的時候會幫我分一些啊，每次不想工作了就可以直接找你來。”

寒巖看著一樣在看著她的楓，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

“所以你現在還沒有習慣？”

“那倒不是…但是就像你之前說的，仿生人也是會累的嘛。”

“哦，所以你是找我訴苦來了？”

“嗯…你猜？”

羽筱在一旁插不上嘴，只能當個旁聽的了。不過他沒想到面對首領時寒巖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不猜。”

話題成功被寒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