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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宇文皇帝的到來,卻是給他們一家平安喜樂的生活帶來極大的困惑,就如同一池平靜的水塘,被人貿然投進一粒石子,蕩起層層漣漪,也許過得一時半會,水面會重歸平靜,但是實質上,在那水面之下看不見的地方,誰又知道是怎樣的激流暗湧呢?
起身梳洗完畢,立在窗前好一陣,這才打起精神,朝著君正彥的房間走去。
君正彥看起來已經起床多時,正坐在桌前想著心事,見她過來,微微點頭,張了張嘴,卻是沒說出話來。
君浣溪見他臉色不好,輕聲喚道:“老師……”
君正彥應了一聲,正視她道:“阿溪,你想好了嗎,我們真的要搬家?”
君浣溪笑道:“不錯,我昨晚想通了一個道理,與其被動搬家,不如主動出擊。”
君正彥有些愕然,驚道:“如何叫做主動出擊?”
“搬家是必須的,這裡太偏僻簡陋,又陰冷潮溼,老師年歲已高,腿有舊疾,實在不宜再居於此地,再說,芩兒和芷兒一天天大了,也該出去見見世面,接受社會的磨礪,我希望他們除了研藥之外,還能拓寬視野,學到別的本事。”君浣溪胸有成竹,侃侃而談,“我仔細想過了,我們收拾細軟,舉家遷徙,尋一處宜居城池,而後有我努力行醫賺錢,買一處大院子,我們一家四口好好過日子。”
君正彥直覺抗拒:“你畢竟是個女孩子,怎可拋頭露面,在外行醫?不妥不妥!”
“老師——”君浣溪看著他坦然道,“老師現在不能再行醫,若我還是像過去一般與兩小在家看書製藥,坐吃山空,這個家,遲早要敗個乾乾淨淨。”
“可是,你年紀已經不小,怎不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女子十五及笄,就該是談婚論嫁的年紀,怎能為了生計而耽誤這婚配大事?
“老師,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這些年來把我寵到天上去了,使得我眼高過頂,這個世界上怕是找不到我看得上眼之人——”話雖如此,腦海裡卻是浮現出一個挺拔的身影,君浣溪心頭一突,隨即甩一下頭,輕鬆說道:“我只想好好侍奉老師,專心研習醫術,再把兩個小子培養出來,這就夠了,嫁人之事,不提也罷。”
後面這句說的卻是實話,來此異世九年有餘,在內心深處,其實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迴歸現代社會的念頭,只不過,老師年邁,孩兒稚嫩,這些都是不能推諉的責任,只能等到為他們提供一份衣食無憂的生活,使得老師頤養天年,孩兒長大成人,才是自己放心歸去之時。
沒有任何媒介的穿越,自然是來無因,去無由吧?
之前是因為這懶散性情而安於現狀,現在不同了,既然那宇文皇帝如此橫插一腳,這平靜的生活已經被打破,那就來一場大大的變革吧,反正自己早有此意,趁此機會,解放思想,拓寬道路……
“老師你想啊,你是大國手,在這窮鄉僻壤行醫,自然引人注目,可是我們換個地方,到更廣闊的,高手如雲的天地去,自然就石沉大海,無影無蹤了。”所謂樹挪死,人挪活,她不相信,就憑她這一身中西醫結合的雙重技藝,會養不活這一家人,今後,只會越來越好!
想到這裡,說得更是興奮:“這個鎮子太小了,我們要搬到大一些的縣上去,先站穩腳跟,再好好賺錢,然後買一座大大的院子,前店後屋,進可行醫,退可居住,還要買幾畝地,我們自己種藥草,然後在院子裡曬乾製藥,屋子要寬敞明亮,老師隨時可在院裡曬太陽,兩個孩兒就跟著我好生研習……”
“姑姑,還要有一口水井,省得跑老遠去打水,累癱個人!”白芷的嗓音冷不防插了進來,君浣溪側頭看去,只見兩名少年立在門口,也不知來了多久,看樣子聽得津津有味。
“是,是,什麼都有!”君浣溪想著生財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