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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高手也不打話,橫刀大師和凌渡虛棄守他們那邊的偏門,飛鳥般橫過闊達十丈的大殿,與殿心的韓公度會合,撤向碧空晴三人守衛的偏門,一齊殺進通往主殿雁翔那條二十丈長的長廊去。
長廊其實是以石柱架起上蓋的長長走道,兩邊是大花園,亭臺樓閣,好不雅緻,這刻密佈蒙兵,火把通明,整條長廊光如白日。
直力行一馬當先,背上一長一短兩枝長矛,連線成長一丈二尺的重型攻擊利器,碧空晴持雙拐居左,傳鷹提厚背長刀居右,成左右護翼,跟著是使劍的韓公度和使鐵棍的田過客在中,持劍的凌渡虛和提刀的橫刀頭陀殿後,七人有如一把利刃,直刺入密佈蒙軍的長廊去。
思漢飛失算的地方,在於誤以為迷宮入口亦在左雁翼殿內,所以蒙軍兵分兩路,全力猛攻入內。現在七大高手衝出,立時把猛攻入內的蒙軍反迫出來,成為混戰的局面。七大高手反守為攻,力量集中,蒙軍方面的高手一時間被隔在外圍,急切下難以插手,此消彼長,七大高手形成一條怒龍,衝破重重圍困,迅速越過長廊的中段,殺奔往正殿的偏門入口處。
直力行一馬當先,手中丈二雙頭尖矛,舞得虎虎生風,一時如長江大河,捲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一時幻化出千萬條銀蛇,漫天鑽動。長矛貫滿真力,一吞一吐間,必有人應矛飛出,中矛者無論任何部位受傷,五臟必被震碎,矛宗直力行的內功路子至剛至猛,無堅不摧。兼且左右兩側有碧空晴和傳鷹護住,使直力行能專心於前方,將矛法發揮盡致。
碧空晴在直力行的左方,每出一拐,必暴喝一聲以寒敵之膽,他的動作簡單過快,爽脆有效,以剛制剛,敵人的刀劍碰上他的雙拐,立被震飛,擋者披靡,被他擊中的敵人都是全身骨骼碎裂倒飛而斃。碧空晴在驚濤駭浪的攻擊裡,仍然不忘留意傳鷹,這年輕人展開手上長刀,氣象森然,迅如雷擊,寒芒閃動下,必有敵人中刀慘死,悽厲之極。
這時一聲長號傳來,長長的羊角聲內,以不同的長短節奏來傳達訊息,蒙古兵受到指示,頓從混亂的局面裡,重整軍陣,由起先的各自為戰,變成有規律有組織的雄師,開始向七大高手組成的隊伍發動一波又一波的攻勢,矛刀劍戟箭,水銀瀉地般強攻入七大高手的陣內,轉眼間各人或多或少都帶了點傷,雖無一嚴重,但因沒有時間運功療傷,失血的情形,會因時間的延長而產生致敗的因素。
在蒙古兵滔天巨浪式的進攻下,眾高手沉溺於苦戰中,逐寸逐寸向主殿雁翔推進。田過客和韓公度居中,壓力較輕,押尾的凌渡虛和橫刀頭陀,卻已到了生死一線的關頭。
凌渡虛和橫刀頭陀,一刀一劍,縱橫馳騁,刀劍刺劈間,生起一股股強烈的真氣狂臺,若如無形的利器,鋒芒到處,敵人紛紛倒下,餘下一長廊的屍體,蒙人天性兇悍,殺得性起,踏著同伴的屍體攻來,戰情激烈,鮮血濺得地下柱上一片片的鮮紅,令人觸目驚心。
凌渡虛施展絕藝,剛劈飛了一個武藝高強的蒙古兵隊長的首級時,一股強大的殺氣,隨者洶湧而至的氣流沖奔而來,當中另有一點尖銳的寒氣,破空疾至。凌渡虛數十年來大小無數次的作戰經驗在這關頭見到成效,時間不容許任何遲疑,或是偏頭觀看,他從那點寒氣的位置和攻擊角度,判斷出敵手利器的來勢速度,忙連聚全身功力,便將身體迅速由左向右移上六寸,橫劍側劈,位置剛變,一枝精鋼打製的鐵矛貼身擦過,鐵矛還欲變化,給凌渡處長劍劈中,震盪開去。凌渡虛同時右肩一涼,鮮血四濺,為化解這一擊,他也付出了代價,給另一個敵人乘虛而入。
使鐵矛的人低叱一聲,鐵矛又幻化出滿天矛影,凌渡虛眼前儘是銀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帶起一陣陣的狂臺,吹得凌渡虛全身衣衫向後飄飛,獵獵作響。滿天矛影,倏地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