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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竟在那樣光幻流炫的情景中,竟無差錯的擊震開童芳的雙槍。
這時,焦子云的短蛇矛堪堪貼著宮笠的腹前掠過——他重重一哼,大回身,就待攻矛作第二次攻擊。
他們都以官笠只有一件兵器的形勢來作為進追應變的施展了,但是,他們並未想到,宮笠並不只有一件兵器。
在眼前的情況下,如果宮笠只有那柄“闊蛇口劍”,當然按照姿勢的移動與力道的慣性來說,這一回閤中他已不及傷害敵人,可是,實際上他尚另有法寶未曾祭起。
童芳的雙槍震開,他正藉著雙槍蕩跳的力量飛躍向外,而焦子云的大回身也剛剛轉了一半——就宛若一股突起的龍捲風平地狂卷向天,沒有人看清確實是什麼東西,也沒有人明白到底是怎麼回子事,但見一股黑柱般由罡風與狂飈組合成的力量著而旋舞,空氣激湧,氣流翻騰中響起鬼號般的尖嘯,頓時飛砂走石,天雲變色,令人呼吸皆窒,魂搖神迷,身子也在搖擺踉蹌。
焦子云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什麼抽答在身上,無數次火辣的痛苦卻聚在一起於瞬間來到,但他至少明白自己挨的不是一下,因為,只在一剎裡,他的頭臉胸背立刻佈滿了縱橫瘀腫的條條痕印,衣衫碎片也似翩翩蝴蝶般四散飛舞。
童芳更是受罪,他除了和焦子云遭到相同的損傷之外,雙腳再加一緊,整個人不知怎的就被一股奇大的力道丟擲了丈多遠,重重跌了個四腳朝天!
宮笠冷漠的站在那裡,左手的“闊蛇口劍”倒貼於腕,右手上,一條粗長黝黑的皮鞭像一條懶龍也似垂拖在地面上。
獨目瞪得像一隻銅鈴,血盆大口張得活脫能塞進一隻拳頭去,邢四娘真正是目瞪口呆的變成了愣頭,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他認為劫數難逃的人物居然有這麼個厲害法,這麼個強悍法,本事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照這樣看,劫數難逃的不是人家,倒像是自己這幹人了!
武功高明的角兒邢四娘不是沒有瞻仰過,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但因為立場環境的不同,在見識的過程中味道便全不一樣了,譬喻現在,對方那個武功精絕的人物,就正等著她來應付,卻非是等著同她握手言歡的!
自己的造詣如何,修為如何,邢四娘當然心中有數,她知道光憑自己這身功夫。決對不是人家的對手,或許能以纏鬥一陣子,但栽跟頭卻只乃遲早的事,拿她與對方比較,委實是相差上一大截…
地下,焦子云先是掙扎著爬了起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他的頭髮技散,衣衫零落破裂,這裡垂下一條,那裡掛下一片,滿頭滿臉滿身的血痕交布,有的浮凸著紫烏泛青,有的業津津沁出血水,那等慘厲與狼狽法,活似剛被一群野狗追咬過的要飯叫花子!
另一邊,蘭芳仍然四仰八叉的仰臥在地下,同焦子云一樣的渾身上下血汙斑斑,衣碎裳裂,條條痕印縱橫,要不是他還在痙攣哼籲,幾乎令人懷疑他已經斷氣了!
邢四娘覺得口腔幹苦,心臟在一下又一下的收縮,偏偏身上又冒著冷汗,伸手摸一把,滿手盡是冷黏黏,溼塌塌的,她一開口,聲音竟似被什麼塞住了似的室啞:“你你……你……你……究竟是幹什麼的?”
宮笠不帶絲毫笑意的笑了笑:“和你一樣,邢四娘,專門殺人的!”
拼命吞了口唾液,邢四娘結結巴巴的道:“呃…我們—…哦們‘金牛頭府’,自問與你遠日無仇,近日元冤,我們……連認識都不認識你,你又何苦非要與我們為難不可?”
宮笠幽冷的道:“是我在與你們為難麼?”
又咽了一次口水,邢四娘澀澀的道:“這位…呃,這位朋友,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你既有這麼高強的本領,料想在道上也是威名赫赫,獨霸一方的大人物,而我們‘金牛頭府’,呃,不但也是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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