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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另一個老朋友,被叫走說話,路三在裴硯身邊說悄悄話:“出了名的難約,今天可算見著你了裴老師,你都不知道,我早就想找個機會跟你告狀了,他但凡見了人有點笑臉,不知道多談成多少生意。”
裴硯心裡有些想笑,心想應敘這人的笑臉他也是沒見過多少的,大概天生是個冷臉王,實在是求不來他一點兒笑臉。
路三又問:“他在家跟你也這樣啊?你真能忍著他啊裴老師。”
裴硯抿唇,表情上露出來一個笑:“不是故意冷著你們,他就是這樣。”
路三端了盤子,親自給裴硯夾了塊兒蛋糕:“嚐嚐這個裴老師,那邊的都是在外頭訂的,這邊這些是我專門找師傅做的。”蛋糕送到裴硯手裡,路三又說,“我們這幾個朋友都挺想見見你的,前幾年突然就結婚了,跟誰結婚也不讓我們見,什麼年代了還整金屋藏嬌那一套,估計是心裡不自信,怕你見了我們之後發現他其實也就那樣兒。是吧?你說他哪兒好啊,成天臭著一張臉,話也不愛多說,更別提什麼生活情趣了,裴老師你這麼好一個人,跟他真是可惜。”
路三這話顯然是開朋友玩笑,裴硯聽聽也就罷了,給手裡的蛋糕一個滿意的評價,又說哪裡是金屋藏嬌,只是工作忙。這場品酒會路三是主人,自然沒有時間一直在裴硯這兒,話都沒說完就被人叫走了,臨走的時候跟裴硯說放開了玩兒,就當自己的地盤。
裴硯這才真的鬆了口氣下來。
手裡的蛋糕他叫不上名字,他平時很少吃甜品,不過味道確實是好的。周圍站著的人不少,男男女女,光鮮亮麗,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的——人脈得以拓寬,真實或虛假的恭維,裴硯自己站在這裡的時候其實是不引人注意的,如果有人將視線放在他身上,肯定是因為他站在應敘或者是路三的旁邊,此時此刻裴硯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跟這個圈子是格格不入的。
這沒有讓裴硯產生其他情緒,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反倒有些慶幸。剛剛應敘跟路三介紹自己,用了“我先生”這樣的介紹語,聽得裴硯心虛,不太明白應敘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會選擇這麼拙劣的回覆。兩人的婚姻已經邁出結束的第一步,今天裴硯還是應敘的先生,一個月之後便不再是了,到時候又要費口舌去解釋。
沒過太久,應敘端著兩杯紅酒過來,動作很自然地遞給裴硯一杯:“嚐嚐,別喝太多,嚐個味道就好,昨晚已經喝了不少了,今天不要多喝。”
裴硯伸手接了,酒液入喉很順,就算再不懂得品酒的人也能喝出價值。只抿一口,裴硯將目光放在應敘身上,應敘靠在甜品桌的邊緣,看起來並不打算再去哪裡社交。別人來這裡是為了社交,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都是路三的朋友,都是有些身份地位在的,任誰都能找到自己想結交的人。可應敘好像對誰都不感興趣,他這麼站著,整個人是修長的,這會兒是傍晚,天色是濛濛的藍,將面前的人襯托得極其冷。
想起路三剛剛的一通抱怨,裴硯開了句玩笑:“應總,你也該多笑笑了,你朋友剛剛找我告狀,說你總是不愛笑。”
應敘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變也未變。
於是裴硯又說:“其實剛剛,說我是你的朋友便好,反正他們沒見過我,不然之後還要再解釋,多麻煩。”
應敘手裡捏著的酒杯無意識晃了晃,半晌問:“裴老師,方便問你個問題嗎?”
裴硯點頭:“你問。”
應敘看他:“我們約定過,如果喜歡上了別人或是在這段關係裡有什麼不舒服,雙方可以隨時提出結束。本不該問的,提出結束是你的自由,可我還是想知道,你是喜歡上了別人還是在這兩年裡覺得不舒服?”
裴硯有些愣,沒想到應敘會在這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