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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很快開到俱樂部,前方司機摁了下喇叭,語氣不算太好:「小姑娘,要去俱樂部只能在這停,沒有辦法,你還得走一段路。」
阮聽霧睜開眼,那一瞬螢幕恰好亮起來,「梁宴」兩個字像有熾熱的溫度,徑直閃在眼前,眉心從那刻起就跳個沒停。
沒想到真是他。
拎著行李箱下車,行李箱滾軸在地面不斷發出摩擦聲。這路好像是她十幾年來走得最艱難的一段,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心理上。
好不容易捱到俱樂部門口,兩個穿著白衫黑褲的男生攔下她:「請問小姐是會員嗎?」
阮聽霧搖搖頭:「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其中一個男生熟練地在電話機上做出撥打的動作。
她摁了摁手心,深呼一口氣,念出那個做過無數場夢的名字:「梁宴。」
男生擰了下眉,和另外那個男生對視一眼。行,這個禮拜已經是第十七位。十幾秒後,他對著電話機說:「有人找宴爺。」
阮聽霧現在處境無疑是很尷尬,幾秒後,男生問她:「你有什麼事找他。」
阮聽霧:「我是程硯的妹妹。找他有要事。」
男生如實轉達了小姑娘的意思,電話機裡傳來其他人的笑聲:「宴爺,又是程硯妹妹來找你,昨天好像是程硯姐姐?前天是誰的小姨?現在這些姑娘一個比一個冒充得真。」
「比賽快開始了吧?宴哥要去換衣服了嗎?」
男生開了擴音,所以阮聽霧也聽到這幾句話。
她上前幾步,緊接著又聽見梁宴獨特帶著磁性的尾音漫不經心略微上調,像海浪拍過礁石:「急什麼。」
這是時隔兩年多來,第一次聽見他聲音。依舊是好聽,但又帶了很多分陌生。
幾道雜七雜八的聲音將他聲音淹沒。
阮聽霧抓準時機,朝著男生的電話機說:「我真是程硯的妹妹,我哥讓我來找的。他現在在新加坡,回不了。」
小姑娘聲音嬌,聽著年紀就小,倒不像之前那些成年的姑娘們。
電話機裡傳來幾道質疑聲音。
「我操,這是個小姑娘吧?」
「聽著聲音像未成年。」
「宴爺,未成年都來尋你了?和未成年上|床是犯法的吧?校服play?」不著調的聲音刺耳。
阮聽霧年紀小,從沒遇過這種事,她也沒聽懂最後那句話,只聽懂前面兩句,眼裡閃過一絲難辨的情緒,?蒊幾秒的時間,電話機裡都沒再傳來聲音。
因著那道惡意編排的聲音,心底像壓上一顆喘不上氣的石頭。又默了一秒,正當她反應過來為自己說話時候下一瞬,電話機裡又響起梁宴的哂笑,依舊不著調。
「嗯?你怎麼不去錄av。」
「宴爺,我去錄什麼av啊?」聲音和之前編排她的屬同一個人。
「腦子裡廢料不是很多?」梁宴聲音低,懶懶散散地咬著字,明擺著說:「不去錄av挺可惜。」
「你他媽傻逼啊,還不快給那小姑娘道歉。」有個男聲低罵道。
阮聽霧低低眉,電話機裡傳來男聲:「不好意思啊,小姑娘,給你道個歉。」
梁宴剛剛在維護她。
外邊風冷,俱樂部在半山腰,氣溫更是低,她渾身都被凍僵,說話時有絲絲冷氣冒出來,心裡卻纏上溫暖,聲音溫恬又有力量。
「沒事,希望你以後可以不要用惡意揣測別的女孩子——」頓了下,繼續說:「只是我真的是程硯的妹妹,不信的話可以聯絡他。」
「每個給宴哥打電話的都這麼說。」有人笑。
阮聽霧撥出一口氣,又沒有聽到梁宴的聲音了。她喪氣地撥了撥手心,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