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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說讓她在俱樂部多呆幾天,等雨停了再說。沒過幾分鐘,電話被結束通話,阮聽霧將手機遞給梁宴,看見他坐在駕駛位咬著煙,車窗邊湊著個人,手裡拎著個頭盔,看上去也是個混不吝的,問:「下週摩托越野賽,京北城郊那塊,去不去。」
梁宴磨著煙,眼皮懶懶哂著:「新賽道?」
「新的,」陳逢喆笑了笑:「上週有人去了,說險得很,那我不就想到你了嗎,你不是最愛刺激的。」
梁宴咬著煙懶洋洋悶笑了聲。
「不過宴爺昨天那賽怎麼說不去就不去了,那麼多姑娘等著看,都敗興而歸了。」陳逢喆挑著眉問。
昨天的比賽他沒比嗎?
阮聽霧抿著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山腰上,耳朵卻全自動落入他的聲音。
「沒趣。」梁宴說。
「這才不到兩周,您就厭了這賽道啊,嫌不夠刺激?」陳逢喆是真佩服他,這人就是個愛危險和極限運動的命,什麼刺激就做什麼,沒人能擋住他步伐。
去年盛山那賽道危險得不行,沒幾個人敢報名,幾個賽車手都說敢去的都是不要命的。偏偏梁宴去了,第一讓職業賽車手拿了,他拿了個第二,倒也不賴。後來比賽影片在圈裡傳開了,看過的人沒一個不提心弔膽的,偏生參賽的梁宴一副無所謂的漫不經心,陳逢喆到現在還記得他那一副吊兒郎當咬著煙說話的模樣。
「這賽道還行,挺遺憾沒拿第一。」
「……」那時陳逢喆只有一句話想送給他:「死神也他媽挺遺憾的。」
一會後,湊在車窗邊那人走了,阮聽霧拿著手機遞給梁宴,她伸過去的時候手還有點抖,不小心摁亮了閃光燈,又慌忙摁滅,結果手機又亮了下,她以為又是哪沒關,遂看了眼螢幕。一條沒有備註的資訊跳到眼前。
她眉眼隨即僵住了。
【梁宴,能不能不分手。】
阮聽霧僵了一秒,又很快撇開視線,將手機遞給梁宴。下車後,有人幫她拎著行李箱往酒店走。
沒過幾分鐘,她回頭想看他一眼,但卻沒能如願,因為那輛邁巴赫已經不見了蹤影。
回酒店時候,阮聽霧彎腰拿出房卡,走廊上一道女聲傳過來。
「我爸爸那麼有錢,京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也算京南出了名的,那麼多男人追我,他憑什麼看不上我。」
另外一個女孩子笑了下: 「這不挺正常,喜歡麼,就得頂住咯。連這都頂不住,喜歡梁宴這種人做什麼。別自討苦吃啊。他家世好長得帥又有錢,性子還烈,上哪找這麼帶感的人?」
聽霧拿著房卡進了房間,心也跟著滯澀了一瞬。腦袋裡迴旋著女孩子的那句話,她低著頭擰開一瓶水,仰頭喝了口,一股淺淡的澀味融入了鼻腔。
接下來的兩天,阮聽霧都呆在酒店寫試卷,飯點的時候就出門去餐廳吃飯。她今年上高二,因為家裡的事不得已轉學,眼下又被困在俱樂部裡,但對於高中生來說,學習到底還是第一要緊事。
但除了學習之外,她最近也還在忙一件事。
嘉南第十七屆澄楠杯攝影大賽,這賽在攝影界很有分量,三年才舉行一次。
眼看著比賽時間就要截至,原本已經選定了一組攝影照片用於參賽,但前兩天又忽然覺得那組照片不是那麼合她新意。
她一向對自己要求很高,尤其在學習和攝影這兩方面,索性決定重新拍一組照片。
這天晚上,她寫完數學試卷,拿著相機走出酒店。小姑娘一路走走停停,拿著相機舉起又放下,一路沿著路燈,卻都沒找到一方滿意的天地。這種私人又高階的俱樂部她以前都沒來過,相機鏡頭裡相繼出現一些新奇又陌生的景物,時不時按下快門鍵,但又始終覺得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