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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著嬌小的身子,慢慢舒展開眉頭,伸出手放在唇邊,開始無意識地吃手手。
他不想縱容她的小習慣,於是強行把她的小手拿開,穩穩放回被窩裡。
她又不甘心似的,從被窩裡露出兩個圓潤雪白的指尖,粉嫩嫩的舌尖慢慢舔了兩口,似是很滿意一般,又把它含在嘴裡,一點點含含糊糊吮吸起來。
他擰著眉,眼中的暗欲難以消散。
男人卻還是轉身,打濕了細葛布,一點點,極其緩慢地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霜色月光凝在他眉間,似是蒙了一層寒冰,他眉目冷淡寂寂,眼中思緒散漫不可知。
鬱暖這一夜都睡得不大好,只覺得自己像是被甚麼兇獸盯著一般,到了後頭,甚至背過身蜷縮成了一團,那樣的感覺才好了些許。
不知睡了多久,她終於有些口渴起來,半眯著眼想叫水。
於是,便有人指尖微涼,挑起她的下頜,一點點往她唇裡灌水,可每次都只有一小口,每當她受不了哼哼了,舌尖才又溫潤起來。
第二日她起得甚早,一睜開眼,天光還未曾破曉。
她從床邊撐起身子,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她有些緩慢地鬆了一口氣。
剛剛醒來的時候,腦子難免有些遲鈍,只是再遲鈍,她也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令她膽怯的源頭。
她趿著繡鞋,一點點行至窗前,卻發現上頭鋪了一整張極長的宣紙,上頭滿滿皆是經文,上頭遒勁有力的字型幾乎力透紙背,又帶著些勾連起來的潦草。
那是一整張的《清靜經》和《金剛經》,字型密密麻麻,書寫的人大約寫了許久。
滿紙墨黑的字跡,金鉤鐵劃,入木三分,明明是最禁慾佛性的經書,卻被他寫出滿紙難掩的隱欲,酣暢淋漓,霸道而強硬。
鬱暖的睫毛顫了顫,幾乎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扶著桌沿極是無措,卻忍不住退縮著,悄悄安慰自己,或許是她看差眼了。
頓了頓,她的視線慢慢,平移至紙旁。
她看見了那個有些熟悉的描金盒子。
一顆心砰砰跳了起來,在胸腔裡顫抖,啪嗒一聲開啟釦子,入目的是一塊古樸的玉佩。
她有些難以置信地睜大眼。
出嫁前,她怕帶來這裡,會被戚寒時看見,到時有理說不清,只怕要遭殃。
於是她特意叫丫鬟挖了一個泥洞,又在玉佩上作了標記,把東西深深埋起來。不管發生甚麼,不該她帶著的東西,她定然不會戴在身上,因為原著劇情裡面,就沒有一個女人戴著它出現過,所以她也不能戴,不論,這塊玉佩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
可是,這塊玉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第28章
鬱暖的心情現下極其複雜。
他把玉佩放在案上,又把那滿滿一整張宣紙放在那兒……應當,是想刻意叫她看見的罷?
鬱暖有些茫然。
放玉佩在那兒,是為了讓她戴上,還是為了警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且不準忤逆他?
不僅如此,新婚之夜,他的種種表現和反應,和骨子裡的陰鬱漠然,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她雖不知臨安侯府周家,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但至少知道,原著中,他在臨安侯府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展露過自己的身份,而是極低調內斂,存在感都並非很高。
可是昨夜,他的一舉一動,與沉默寡言,低調老實這樣的形象,相距甚遠。
鬱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到來,無論是有怎樣的原因,都使劇情偏離開來。
或許大部分劇情都沒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