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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包著一層薄薄的紗布，卓清問完後，還說：&ldo;我已經幫你還了。&rdo;

她停筆，吸一口氣，接著利落地收拾桌上的紙筆書本，在卓清的目光下撂東西走人，他再愚鈍也能看出點什麼來，以替她拿藥為藉口，跟她走到圖書館大門口時問：&ldo;你不願意我打他？&rdo;

龍七沒答，卓清緊接著問：&ldo;你們是不是之前就有聯絡？&rdo;

看來也是信了學校裡風傳的第二種猜測，圖書館的玻璃大門剛被推開一半，她放了手，轉身直視卓清：&ldo;對噢，我早就給他發過好多條簡訊了，我單戀他好久。&rdo;

卓清的眉頭皺了那麼一下，但立馬說：&ldo;我剛才那個問話，沒有別的意思。&rdo;

&ldo;那你快把我的回答當回事，因為就是這個意思。&rdo;

她剛轉身，卓清拉她的手，正好拉在她傷筋的那個部位，他意識到後又迅速放開她，龍七皺著眉頭動了動手腕，另一隻手推開玻璃門走出去，以一種&ldo;即使你把我手弄疼了我也懶得跟你扯帳&rdo;的態度走人，給了卓清一個挺狠的背影。

他其實不壞。

他比起靳譯肯來並沒有做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壞事，沒有對不起人，沒有耍弄女孩子的感情，沒有為害班級或社會，但他也沒有做出任何一件像個男人該做的事，他在該出頭時退縮，在該沉默時說出斤斤計較的話，表面人高馬大，心底卻是個自卑又嫌貧愛富的小孩，龍七給過他機會，他自己弄丟的，而被剝奪過無數機會的靳譯肯卻硬生生把她弄了回來，還把她整得心甘情願的。

這就是兩個人之間差的檔次。

揣著書回班級的路上風挺大，她一邊咳嗽一邊給靳譯肯發簡訊，問他什麼時候能給她回個電話。好不容易走到長廊陽光口，她加快步伐上樓梯，這時傳出一些女生的噓寒問暖聲，有些腳步從長廊口冒了出來，龍七邊走邊抬頭，看見通風口處三四個女生組成的小團體，而當看見被簇擁在女生中間的董西時，她的步伐不著痕跡地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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