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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窗戶能開,沈星遲看過,他大概在三樓的位置,外面沒有雨棚和屋簷,接應的是一片光裸沙地。這應該是顧鈞特地為他選的,怕他跳窗逃跑。別說他現在受傷不敢動,就算完好無損,從這麼高的地方往下跳,沒有緩衝,不摔死也得在醫院躺好半會,得不償失。
前不能進後不能逃,天天被關在只有床桌子浴室的房間裡,沈星遲的脾氣越來越差。
兩個大佬互相掐架,可苦了下面的傭人。每天送飯打掃的傭人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哪個舉動惹得沈星遲不滿,招來一頓暴打。他們這些人被欺負了,哪有可以說話的人。好在沈星遲暫時沒有遷怒他人,罵也是非常專心地針對顧鈞。
這樣熬了三四天,一直鬧絕食的沈星遲終於把自己的身體熬垮了。他不吃飯,身上的傷口好得慢,也沒有力氣再砸桌椅。
沈星遲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心裡倒樂開了花,以為顧鈞會趕快把他送回a市醫治。誰知顧鈞過來淡定地看了一眼後,對傭人說道:「把二樓的江醫生請過來看一下。」
醫生……原來這裡還有醫生……
沈星遲瞪大眼睛,心裡一萬句草泥馬說不出口,惱怒地想梗起脖子,又氣血不足,眼前星星齊閃,終究無力地癱回床上,氣若遊絲。
江醫生和助手提著藥箱上來,檢查過後,幫沈星遲注射了鎮定劑和安眠劑,掛了葡萄糖。沈星遲在藥物的影響下,漸漸步入睡眠。江醫生吩咐傭人注意給他補水,只要沈星遲醒來就餵點水。
等這些做完,江醫生被顧鈞叫出來。
「顧先生。」江醫生道,「您放心,我們會好好治療沈先生的……」
顧鈞心不在焉地聽著醫生關於沈星遲身體的匯報,問道:「他要這樣躺多久?」
江醫生以為對方在責備他辦事不力,慌忙解釋:「要一陣子,沈先生這些天始終在鬧,也沒吃飯,營養方面跟不上,身體吃不消。您知道的,身體就跟……」
顧鈞不耐煩地打斷,確定時間:「兩三天?三四天?」
江醫生自個哪吃得準,沈小少爺脾氣如此爆,住在這裡的他是見識過的。萬一小少爺不好好接受治療,又是拔針又是拒絕吃藥的,就算仙丹都救不了。
「三……三四天吧……」江醫生愁苦著臉答道。
「那正好。」顧鈞眉毛一揚,非常高興。他拍了拍四十多的醫生肩膀,和顏悅色道,「麻煩您了,江醫生。你的醫術在a市可謂是家喻戶曉,我相信這點小事絕對難不倒您,我離開之後沈先生就託您照顧了。」
事情峰迴路轉,醫生十分震驚。
「這個給您。」顧鈞把鎖沈星遲房間的鑰匙拿出來,交給江醫生,「假如您在照顧過程中發生什麼麻煩的話,不用猶豫,可以把他直接鎖在房間裡。」
江醫生捧著如燙手山芋般的鑰匙,後怕地吞嚥著唾液。
「這……」
男人已沒心思再顧及,說完便立即回到房間讓傭人準備回a市的行李,公司裡有幾個會議必須要他出席,顧鈞正愁沒辦法脫身,沈星遲鬧這一出,恰好合了他的心意。
第4章
三月的a市異常溫暖,四處綠色重重,春意盎然。
顧鈞坐在轉椅上,偏頭望向窗外,從高層俯視外界的美景。這是連續忙碌了一個星期後難得的喘息。他伸手捏了捏鼻腔,目光轉向桌面上堆積的檔案,再延伸,透過微敞的門,看見外面同樣在忙忙碌碌的同事。
顧鈞從轉椅上坐直,端起杯子抿了口濃香的咖啡,打算繼續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然而沒等他來得及翻開最新的企劃報告,桌面上的手機傳來嗡鳴。
很少會有人在顧鈞上班的時候打電話給他,男人眉毛微蹙,遲疑幾秒後才將手機拿